“哦!”子言點了點頭,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
明明自己很討厭夏挽跟在後麵,可當夏挽突然消失不見,他倒覺得生活裏少了些什麼,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心裏空落落的,整個人就像一顆酷夏的樹苗,已經蔫了。
為了赴約,夏挽到服裝店買了絲巾等物品故意喬裝打扮了一番,整個頭上包裹得嚴嚴實實,又是口罩又是墨鏡的。
當然她的包包也換了,至於自己的包包她則是放在超市的儲物櫃裏,現在的她跨在一個黑色的巨型大包,裏麵裝了些玩具之類東西,當然,這一切喬裝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那樣的地方是好姑娘不會去的,而且那兒的攝像頭不僅多而且足夠清晰,她是絕對不能被人發現的。
最最重要的是夏挽在自己的包裏準備了幾把匕首還有榔頭等物品,當然她的第一件工具便是安眠藥,隻要對方能好好說話,那大家就好好商量,哪怕是說把錢退回去她也是認可的。
但如果對方有非分之想,那就隻能用安眠藥將對方藥倒,讓對方先好好睡一覺,這件事之後自己再找白羽蓉商量,她相信白羽蓉有辦法的。
最後,如果對方一定要動粗的話,她也顧不得這許多,反正牢房不是沒有去過,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子言到醫院的時候,白羽蓉偷偷溜了出去,她想夏挽一定又傻傻的坐在門外等子言,這個傻姑娘可是說做就做的人,而且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非要把事情辦成功才會罷休。
就像她做電商,雖然家裏擺了那麼多貨物,最後她還是全都銷售幹淨了,就連襪子也不剩一雙。
當然,這也得利於夜市這樣的好平台,當時的夏挽白天在網上銷售,晚上則去夜市擺攤,當然,這些都是小秋訴苦時告訴白羽蓉的。
“小挽……”白羽蓉人還沒跨出門就喊了起來,因為夏挽每次等子言都是坐在病房外走廊的長椅上,她相信這一次也是。
夏挽現在就差子言上廁所和睡覺的時候沒有盯著子言了,其他時候子言走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不是聊天就是等待,盡管聊天基本上是她一個人在聊。
可這一次她沒有看到執著的夏挽,走廊裏空蕩蕩的。
難道夏挽放棄了?不對呀!這不是這個丫頭的風格,白羽蓉想打電話確認一下,沒想到電話打過去卻無人接聽,白羽蓉隻覺得心頭一緊,莫不是夏挽出了 什麼事。
要知道夏挽雖然沒有一個像白曉雪那樣的姐姐,但夏挽的人際關係比自己複雜得多,而且夏挽之前的行事風格基本上都是自己做中間人賺差價。
如果被那些金主知道了,夏挽的日子一定不好過。這樣一想,白羽蓉的心頭更加焦急了。
“子言……”蓉轉身衝進了病房,子言聽得出白羽蓉聲音裏的焦急,好奇的打量著白羽蓉。
“怎麼?”子言挑了挑眉。
“那個一直跟在你後麵的姑娘呢?”白羽蓉焦急的打聽起來,子言看到白羽蓉這樣焦急,心裏立刻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啊!”子言搖了搖頭。
“不對,她早上還跟著你來著,除非你答應和她交往,做她的男朋友,不然她一定會一直跟著你。”白羽蓉皺了皺眉,看著手中的電話,再一次撥打依然無人接聽。
聽到白羽蓉這樣說,子言突然想起夏挽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就是臉皮厚,我就是喜歡你。”
當時夏挽似乎正要去後麵坐車,但隨後拿出了手機。這是子言對夏挽最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