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從蕭瑟騰病房裏走出來的時候,隻見夏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夏挽今天穿的是白色長裙,外搭牛仔外套,腳上穿了一雙白色休閑鞋,看起來又幹淨又大方。
“你出來了?”夏挽迎了上去,子言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不是心裏不喜歡這個女孩,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女孩相處,不,應該說他不知道該怎麼一個女人相處。
見子言自顧自的從自己身旁走過,夏挽轉身跟了上去:“喂?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子言聽到夏挽在後麵呼喊,心裏隻覺得有些愧疚又很煩躁,便不理睬,隻顧大步的朝前走去。
夏挽完全拿出了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子言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子言上車她上車,子言下車她下車,子言跟人說話她就在旁邊等。
不一會,子言就在一座宏偉的大樓前下了車,夏挽發現子言身上穿的已經不是初見他時穿的那一身灰色西服了,而是換成了一身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皮鞋亮得能射出人影來。
夏挽下車一看,隻見門口站著幾個穿著製服的保鏢如同鬆柏一般屹立在門口,子言經過的時候眾人朝他鞠著躬,看起來氣派極了。
一如既往的,在子言走進大樓的時候,夏挽也跟了上去,沒想到卻被人攔了下來。
“對不起,您不是本公司員工,不能入內。”保鏢聲音渾厚有力。
夏挽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鼓足了勇氣看著對方:“我是跟著言總一起來的。”
“對不起,言總並沒有告訴我們,還請小姐自重。”
“我怎麼不自重了?我……”夏挽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做‘請自重’,自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如果說喜歡一個人也是‘不自重’,那這世上人人都不自重。
保鏢看夏挽發飆,隻能站在前麵伸出手擋著夏挽,不再與她理論。
夏挽發現自己確實是進不去後,隻能放棄,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來,沒想到又有人來趕:“小姐,不能踐踏草坪。”
夏挽剛準備起身理論,就看到子言從大樓裏走了出來。
“我下次再跟你好好講講道理。”夏挽睜大眼睛瞪著對方,順著子言的方向跑了過去。
子言有些無奈的回頭看著這個女孩,世界上竟然有這樣厚臉皮的女孩,他也算是頭遭見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子言回頭看著夏挽。
“我不想怎樣,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夏挽開門見山,既然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告訴他,不要怕他拒絕。
“你……”一向以巧言善變著稱的子言在聽到夏挽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子言無奈的樣子,夏挽抬起了頭,雙眼直視對方,想看看對方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子言被夏挽這樣看著,心裏突然有一種異樣的尷尬,隨即將拿在手中的墨鏡戴上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生。”子言說著鑽進了車裏,司機給他把車門關上。
“我這就是這麼厚臉皮的女生,我就是喜歡你。”夏挽的聲音透過沒關閉的車窗傳入子言的耳中。
子言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有怕的人,難道這就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