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雪回到家中便又開始和薑絡宇鬧了起來。
“我白曉雪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要事業沒事業,就自己開那個小公司,如果不是我白家貼補你,你的公司早就垮了;做丈夫也做不好,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你還算什麼男人?”
白曉雪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薑絡宇的臉打去。
然而跟平日不一樣的是這次薑絡宇並沒有任由她打罵,而是抓住了她的手往後一推,白曉雪跌坐在沙發上。
“你敢還手?你敢推我?”白曉雪不可置信的看著薑絡宇,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母親罵自己,打自己,就連薑絡宇這個廢物也敢對自己動手。
薑絡宇慢慢走向白曉雪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白曉雪,你真以為你能出來是靠白家嗎?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薑絡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曉雪看著薑絡宇眼中的神情,隻覺得自己正被什麼灼燒著,而麵前的薑絡宇和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什麼都順著自己的薑絡宇完全判若兩人。
她此時的脖子被掐得很緊,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她是雙手到處抓著,雙腳到處踢著著,然而薑絡宇還是沒有放手。
“我告訴你,你最好安分點,不然別說蕭家不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要不是看在你肚子裏有孩子,你就是死我都不會管你,還有……”
薑絡宇的嘴角牽起一抹怪異的笑容,白曉雪感覺自己的麵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
“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比不上白羽蓉,你若是再敢動她分毫,我絕對不會讓過你。”薑絡宇狠狠的咬著牙,白曉雪不斷的搖著頭,她怎麼也想不到薑絡宇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薑絡宇放開白曉雪的脖子,轉身朝臥室走去,重重的關上了門,白曉雪終於可以吸進新鮮空氣,不由得劇烈咳嗽起來。
白羽蓉,為什麼又是白羽蓉?自己以為戰勝了白羽蓉贏得了薑絡宇,沒想到,在薑絡宇的心裏卻始終沒有自己的位置,白羽蓉,我跟你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白曉雪的眼裏充滿恨意。
陳軍根據白羽蓉提供的資料,終於在一家三甲醫院找到了左德的家人,左德的妻子正守護在一個男孩旁邊,男孩常常都處於睡眠狀態,偶爾醒來幾分鍾陪母親聊天。
男孩大約七八歲的樣子,頭上剃得光禿禿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您是左德的太太嗎?”陳軍走了進去,小孩此時已經睡著了,女人抬起眼睛看著陳軍,手指不斷的在外衣角搓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女人穿得很樸素,頭發就這樣隨意的紮在腦後,穿了一件藍色外套,雖然才三十幾歲,頭發卻已經花白了,從她那雙粗糙的手就可以看出女人一定幹過不少苦活。
“我是……”女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自己的丈夫已經出門好幾天了,說是能找到地方湊錢,沒想到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我是左德之前的工友,他跟我說出了點麻煩,急需要用錢,我這邊過來又沒找到他,就直接來找你了。”陳軍說著將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