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費十倍給你,生病的是她媽,她比任何人都難過,沒有人有資格說她。”蕭瑟騰對著年紀大些的醫生說道,眼中那千年寒冰般刺骨的流波讓人頓生寒意。
“是我不好,醫生說得對。”白羽蓉說道。
“我去交費,你們先去看看老太太吧!”夏挽說道,雖然自己是現實意義中的撈女,但撈女有所為有所不為,為朋友能多做點就多做點,畢竟人這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的朋友不容易。
“媽,對不起,對不起……”白羽蓉捧著自己母親那如枯鬆般的手,泣不成聲,在她的記憶裏,這雙手不分白天黑夜,酷暑寒冬,一直都在忙碌著。
母親從來舍不得為自己買一件新衣服,兩人更是住在十平米的隔斷房裏,可是盡管這樣,母親還是將她送去最好的學校,是,也是這樣,她才會認識那個人,那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的人。
“阿羽……”蕭瑟騰隻覺得心中有些隱隱作痛,她的哭,她的淚,每一聲,每一滴都在撕扯著他的心。
那麼無助的她,那麼無助的自己,就算自己可以隻手遮天,可以翻雲覆雨,但自己卻做不到不讓她傷心。
“媽,你醒醒,你醒來看看我,看看你的女兒……媽,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媽,你答應過我會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我知道你會一直好好的……”白羽蓉親吻著母親的手,眼淚順著臉頰落下,她分不清是自己的手濕濕的還是母親的手濕濕的。
夏挽辦好住院手續後便上了樓,看到床邊坐著哭得泣不成聲的白羽蓉和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蕭瑟騰,走了進去。
蕭瑟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蓉蓉……”夏挽伸出手摸著白羽蓉的頭,平時伶牙俐齒的她,此時竟然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話。
她不懂怎麼安慰人,也不懂得怎麼安慰自己,她隻知道有生之年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過好,一定要對得起活著的歲月,對得起自己。
另一邊,蕭瑟騰下樓後便給子言打了電話:“阿羽母親進醫院了,去查一下怎麼回事,該獎的獎,該懲的懲,無論是誰。”
“你跟白小姐領證了?”子言試探著問道,他知道蕭瑟騰的脾氣,即使是跟他一塊長大的自己,一旦說錯話可能都會惹得這位少爺大動肝火。
“你說呢?”蕭瑟騰沒好氣的說道,掛了電話。
子言看著電話搖了搖頭:“這世上果然隻有一個人能讓他從一匹桀驁不馴的孤狼變成一個有人情味的男孩。”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失去她了。”掛了電話的蕭瑟騰閉上眼睛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他永遠都不會再失去她,他會竭盡全力,用盡一切去保護她,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她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