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壓根沒覺得什麼的,但在陸唯洲看來,小姑娘委屈極了,而且看上去好像還有一種快要哭了的感覺。
陸唯洲神色微凜,眸色深了幾分,語氣也不似平常溫和,“陸過。”
含有幾分警告意味。
陸過抖了抖肩,抬手停在嘴邊,悻悻地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我155他190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有一次回班的時候他下樓我上樓沒看前麵直接撞到他身上了他和我說高一班級在樓下我可氣了就說我是高三的一看臥槽長的巨好看然後就算認識了他老叫我小矮子小智障我老叫他老男人我以前不是那種很乖的女孩子然後他就管著我不讓我喝酒讓我戒煙我一直和別人說他是我男神他知道我喜歡吃抹茶蛋糕總是給我買著吃我不高興他會陪著我來姨媽了他會給我煮薑汁可樂因為他知道我不愛喝紅糖水他還會給我買衛生巾我能想象到一個男孩子臉紅紅的在那裏挑尺寸和牌子就這樣我過18歲生日的時候他和我表白了然後每天更是膩在一起感覺每天我自己都在冒粉紅色的泡泡
怎知陸唯洲卻不隻是想要他閉嘴那個意思,男人聲色低沉,嘴邊不輕不重地吐出兩個字:“道歉。”
“……”
陸過動作頓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就連顧沐,都抬了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宋茗清隻當看戲,手臂攬著唐朝,靠在跑車車身,笑得肆意。
時沅簡直驚了。
雖然陸唯洲說得簡潔,但是個人都能聽懂。
他那意思是,讓陸過別說了,先給她時沅道歉,然後安分點閉上嘴,再然後,最好就不要亂說話了。
意思是懂,可時沅是真的驚訝。
平白無故的,陸過不過是開玩笑說了幾句話,幹嘛了呀?怎麼就要這麼嚴肅地叫人家給她道歉了啊?
開玩笑也沒什麼的,時沅是真的完全不在意那些。
這些年在F國留學,別人的好話壞話,她都聽過了不少了。
別說陸過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更庸俗粗鄙的話,她都聽過了很多了。
“好,再見。”時沅笑笑,又關心地說:“宋宋你開車慢點。”
宋茗清已經在駕駛座坐好,拉了安全帶係好,手臂從車窗伸出來,對著時沅招了招手,沒說話回應。
跑車離開,原地隻剩下一女三男。
時沅看著顧沐和陸過,兩個大男人對著絕塵而去的跑車,宛如望妻石。
她心中不禁吐槽了兩句。
時沅自認為是默默地吐槽完了兩人,存在感也降得極低。
她本以為,事情就這樣了,接下來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再萬一,如果長輩們都被她和陸唯洲給騙過去了,覺得兩個人真的是恩恩愛愛又怎麼辦?
難不成真的要……
假戲真做,這個詞,時沅想都不敢想。
雖然秦允白和時昔的事給她打擊挺大的,但她也不想就這樣隨隨便便真的給嫁了啊。
關鍵是,她嫁的還是秦允白親舅舅。
想想就狗血淋頭。
難以接受。
如果是和沈初尋假結婚,演戲什麼的,她還能發揮自如。
畢竟,在國外好幾年的相處,也很熟了。
可對方是陸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