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符宗分為三苑九峰,九峰為三苑掌管,三苑分別為東苑神符,南苑木籙,北苑通神,北苑和東苑為神符宗宗主於顯通掌管,東苑三峰為東菱峰,朝陽峰,還有紫雲峰,三峰各有三位大長老掌管,他們亦為峰主,朝陽峰主是於顯通的大弟子賀中州,紫雲峰主簡素衣是九峰之中唯一的一位女峰主,同時也是於顯通和司徒燼的師妹,而掌管東菱峰的便是於顯通之子,於海。
司徒燼乃是宗主於顯通的師弟,他和於顯通還有簡素衣都是上代神符宗宗主無虛道人的親傳弟子,南苑之主便是司徒燼,南苑天南峰與大木峰的峰主分別是司徒長喆和司徒長平,兩人亦是司徒燼之子,小木峰的峰主是司徒燼的大弟子宋文龍。
北苑則沒有苑主,隻有三位峰主,隻因一百多年前無虛道人和自己的大弟子萬宗死於魔月峰之戰,從而使得北苑一百多年來始終無主,北苑的三位峰主,是由宗內出類拔萃的三位長老擔任,其中高龍為盤龍峰峰主,關中月為黑石峰峰主,赤火道人為仙人峰峰主。
王嫣在神符宗內,深得外公於顯通的寵愛,且又是紫雲峰峰主簡素衣的弟子,可以說除去各峰峰主,王嫣在神符宗內算是有萬人之上的地位,如此地位使往日的王嫣不可一世,但如今的神符宗麵臨劫難,宗主於顯通和南苑之主司徒燼不知去向,九位峰主又隻身投入天玄神符陣,如此局勢下,王嫣早已力不從心,而天賜重傷更使王嫣心力交瘁。
轉眼間距王嫣、於敏等眾人返回神符宗內已經過去十日,清晨的朝陽初升,整個天地已是炙熱難耐,東菱峰的紫陽大殿內更是熱火朝天,隻因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從大殿之內傳出,九峰的各位長老以及一些出色的弟子,今日齊聚一堂,足有上百人之多。
忽聞一聲嗬斥:“都住嘴,紫陽殿乃宗門聖殿,你們在此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大殿內頓時安靜下來,出口之人是一位老者,此人名為呂卜一,是東菱峰的二長老,呂卜一落坐於大殿堂下副首,當大殿內的雜吵聲消失,他才轉首看向身旁落坐堂下首位的王嫣。
此刻,王嫣卻是心不在焉的目視著大殿之外,呂長老微微一歎,開口問道:“宮使?”
王嫣收回目光,不過她還未開口,對麵落坐的一位中年人卻已起身,他開口道:“天玄神符陣的守護結界已經暗淡無光,我們必須馬上退出華山之巔,以免神符宗全軍覆沒。”
此人姓朱,是北苑黑石峰的一位長老。王嫣冰冷的目光直視此人,且冷冷的開口道:“月圓之夜未過,任何人不得擅自離宗。”
王嫣冰冷的語氣使大殿陷入寂靜,不過片刻之後被另一位郝長老打破,郝長老微微一歎開口道:“宮使大人,我等亦不願離開宗門,但炙焰之力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可怕,天玄神符陣恐怕也支撐不到月圓之夜,撤出宗門隻是一時權宜之計,隻要保留宗門香火傳承,危機過後,我們大可返回宗門重振旗鼓。”
王嫣看著郝長老,也看向這大殿內所有長老與弟子們,她心裏明白,這些人知曉天玄神符陣保不住神符宗,他們也不相信宗主能在月圓之前返回宗門,臨危之際他們隻想保住自己的命。
她緩緩開口道:“十天前,有人在宗門仙渡之外堵截我與小姨,很顯然他們已經知曉神符宗所麵臨的危機,那些覬覦神符宗的門派此時必然虎視眈眈,倘若我們此時打開仙渡之門,那些屑小之輩趁虛而入,後果可想而知。”
“如今,南苑和北苑結界之外已經全部被炙焰之力侵蝕,離宗之路隻有東苑仙渡崖,而仙渡令掌握在東菱峰,宮使大人與東菱峰各位長老自然不會急於一時。”一位黑袍中年人突然開口道;
此人看上去四十有餘,相貌與高虎頗為相似,不過眉宇之間少了一分正氣,王嫣冷眼看向黑袍中年人,呂卜一此時出口道:“高豹,你此話何意?難道我們東菱峰的長老及弟子,會獨自逃離不成?”
高豹冷笑道:“東菱峰的長老和弟子會不會逃離,這得問宮使大人,據我所知,宮使大人最近外出繁多,不久前還帶回一位受傷的青年,不知宮使大人有沒有這回事?”
“你想說什麼?”王嫣冷聲道;
高豹笑了笑道:“如果那位青年是一名奸細,借著受傷混入宗內,隻為打探宗門虛實,我想後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