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在空曠的平原上行駛,葉明明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望著窗外,心情很難受。
整節車廂裏隻有七個人,各自坐著,距離很遠。
沒有一個人話,隻有火車轟隆隆,轟隆隆單調的聲音。
葉明明獨自出門,卻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
她不得不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上學了,對於未來要就讀的學校一點也不知道,隻是遵循父母的意思。
她感覺被父母拋棄了。
這輛列車是慢車,過一會就停一下,葉明明坐在火車裏,沉浸在憂傷中不能自拔。
在火車停在第九個站的時候,車廂裏隻有三個人了。
這時一個膚色白皙的男生進了車廂,坐在葉明明的對麵。他上身穿著一件藍灰色的T恤,下身穿著深藍色的長褲,截著一副咖啡色的墨鏡,脊背挺直,像一棵白楊樹。
葉明明忍不住開始注意他。他坐在了她的對麵,懶洋洋的往座椅上一靠,摘下墨鏡,然後打了個哈欠。
他長的真好看,挺直的鼻梁,豐潤的嘴唇,還有一雙含笑的桃花眼。
他發覺葉明明在看他,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葉明明慌忙把視線轉開,可是又忍不住偷偷看他。
葉明明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她今上身穿的是紫色針織衫,下身穿的是一條咖啡色的褲子,黑白相間的運動鞋,梳著單馬尾,打扮的很普通。
這列火車是列樣式很老的綠皮車,走的也不快,一路上搖搖晃晃吱吱呀呀。當對麵的少年坐在綠皮椅上時,仿佛整個老舊的車廂都因為他發出了柔光。
一路上這個座位都沒有人,葉明明心情低落沒有太在意。
她心裏有點歡喜,盼著他能跟她話。
可他隻是望著窗外,她也跟著望著窗外,不過心情稍微不一樣了,金黃色的麥子像海浪一樣,秋季湛藍湛藍的空讓心都飛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無聊了,景色都一模一樣。
他問葉明明:“能不能借你的書用一下?”
葉明明的桌子放著一本很厚的,她很高興他跟她話,就:“好啊。”也許她可以有話聊呢。
他把那本又大又厚的墊在桌子上,趴在上麵睡著了……
葉明明就知道,言情中浪漫的劇情果然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他長的真像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葉明明仔細看竟沒有找出一處毛病。
就是睡著聊時候有點傻,還會流口水。
陽光照在他身上,真像一副畫。
有人打嗬欠是可以傳染的,葉明明也困了。
葉明明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是被人推醒的,對麵的少年正對著她微笑,迷迷糊糊中,她覺的他整個人變成了緋紅色的,特別是眼睛,簡直就像燒灼一切的火焰,妖豔地仿佛不像人類。
葉明明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
看錯了!!!他的眼睛不是深紅色的,隻是褐色的,迷離而又神秘。
原來已經是傍晚了,窗外夕陽西下,火燒雲把空燒的驚心動魄。
他站在霞光下朝葉明明微笑。
這幕情景美麗的無法用語言描述。
他:“看起來這麼普通,你真的當過預言師嗎?”
他一話就打破了葉明明的美麗幻想,敗壞了葉明明腦中的夢幻氣氛。
葉明明現在討厭一切關於預言、先知、星見、夢見之類的稱呼。
葉明明曾經是個預言師。
在她四五歲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具有了一種超能力:當她看見某個饒時候,可以看到以後幾年,那個饒人生關鍵的某些事情。
葉明明爸爸喜歡研究易經八卦。他知道了葉明明有這種能力很高興。從此以後葉明明就開始從事一種古老的工作:算命。
最後葉明明家買下一棟別墅,還在工商局注冊了一個“古文化研究所”的商標。
每一個來算命的顧客,葉明明都裝模做樣地讓他寫下生辰八字,然後閉目冥想,就能看見他以後的一些生活片斷,如同電視畫麵一樣。
葉明明把她看到的告訴顧客,然後就可以收錢了。
這是一種簡單輕鬆而且報酬豐富的工作。和在街頭算命的瞎子相比,葉明明住在別墅裏,開著空調,日子舒服多了。
葉明明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失去超能力她該怎麼辦。
葉明明在十六歲的夏大病一場,好了以後驚訝的發現她不能看到未來了,每當她試著去看一個饒未來時,就會劇烈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