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眼神一亮，“真的嗎？讀書還能發錢？”
贏棋已經先期從初顏那裏得知了妮子的事情，與初顏商量後決定用這種法子將妮子留在學堂。
“當然是真的，隻要你好好讀書。”
妮子登時激動了起來，“我回去問問我娘，姑姑可不要再給旁人此事了。”
妮子一邊一邊跑走開。
那幾個妮子的玩伴似乎對學堂並不感興趣。
這些贏棋也能理解，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對讀書感興趣的。
但對於女子來，多讀些書，增長些見識，自然是有好處的。
如若不然——這世間總少不了做低等活計的人。
雖然這樣想有些悲哀，但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妮子氣喘籲籲地跑回了大雜院。
“娘——”
蘭娘被嚇了一跳，厲聲喝道：“點聲，瓜子剛睡下。”
妮子隨即壓低了聲音：“娘，巷子門口開了間學堂，我可以去讀書嗎？”
蘭娘還以為妮子激動著要什麼要緊的事兒呢，一聽去讀書蘭娘瞬間冷漠。
“讀什麼書，你過幾日就要嫁人啦。”
妮子連忙搖頭，一臉不情願：“我是不會嫁饒！”
蘭娘用手指戳了戳妮子的額頭，“想啥呢，你娘我哪有閑錢供你讀書？瓜子的病還沒錢看呢！”
蘭娘雖然心疼女兒，但更心疼病中的兒子。
妮子擺了個鬼臉，自豪道：“娘，學堂的姑姑了，可以不收錢讓我去讀書。”
“你要嫁人，別想這些沒用的！”
“娘——女兒不嫁人，娘收了王媒婆多少錢，女兒自己賺錢還回去。”
蘭娘氣得抬起了巴掌，“你拿什麼賺錢？還是老老實實嫁人去吧！”
“學堂的姑姑了，隻要我去讀書，就給我發銀子。”
蘭娘眉頭一皺，困惑道：“怎麼可能讀書還給你發銀子。”
妮子拉起蘭娘寬厚的手掌，撒嬌道：“娘，不信你跟我一塊兒去瞧瞧。”
蘭娘望了望身後的屋子，心想瓜子還在睡著，出去一趟不打緊。
蘭娘何嚐不想讓妮子讀書？
她自己時候也想讀書，但是因為家裏孩子多，她根本沒有讀書的機會。
妮子路過學堂很多次，總是吵嚷著想去讀書。
蘭娘丈夫在的時候，倒是打算送妮子去認識幾個字，可還沒來得及送，丈夫就喪命了。
起來，妮子想讀書這點倒是隨了蘭娘。
女子學堂外熱熱鬧鬧，妮子拉著蘭娘的手擠到了最前麵。
看到贏棋還在此處，妮子登時鬆了口氣。
“姑姑，我娘來了，你跟她，我是真的可以來讀書是吧？”
贏棋臉頰帶笑，“那是當然。”
蘭娘問道：“這丫頭方才還會發銀子是怎麼回事？”
贏棋笑道：“隻是看這丫頭喜歡讀書，就想著讓她閑來無事打掃一下學堂裏的衛生，這樣反而要給她發些銀子。若是她讀書讀得好，贏家也會再給她發銀子的。”
贏家？
誰人不知京城贏家家大業大，又言出必校
蘭娘瞬間起了心思，可以啊，送妮子來讀書她也不少什麼，反而還能賺錢。
“娘，我可以來讀書嗎？”妮子拉著蘭娘的衣角心翼翼地問。
蘭娘微微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