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除了歌舞助興之外,還有從街頭請來的雜耍藝人。
繆言假裝看戲,眼神時不時地瞥向疊溪。
但每一次都覺得疊溪在看她,於是繆言總是慌忙地眼神躲避。
幾番下來,倒是顯得繆言閃躲的更為明顯了些。
席間,坐在主位的贏棋眼神始終在二人身上遊走。
畢竟對於贏棋來,一個剛和離過的二十九歲女子的生辰又有什麼好慶祝的呢?
她不惜冒著被京城眾人議論的風險,也要讓二人見上一麵。
贏棋與繆言見過的次數雖然也不算多,但她卻真心把繆言當成自己的親妹子。
這點,倒是和繆言不謀而合了。
這大概也是她們兩個人能夠成為好姐妹的原因吧。
贏棋對身邊的細如聲吩咐道:“去將疊將軍帶到後院,我有事與他。”
細如聽後便走到疊溪的身旁,將此事告知於他。
疊溪為了避嫌,假借了如廁的名義離開了座位。
因是贏棋的侍女過來與疊溪傳話,這樣即便是有人看見了,的也是疊溪與贏棋之間的閑話,必定不會波及到同為客饒繆言。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贏棋起身走向了繆言。
贏棋側耳將疊溪在後院等候的事情告知了繆言,但因為周圍有些嘈雜,繆言並沒有聽清楚贏棋了些什麼。
不過繆言卻也大概明白了是要她一同到後院,因而就跟著贏棋一起走開。
贏棋吩咐筠兒在座位旁等候,蘇綰因為是要保護繆言的安危,因此便得以同去。
宴會的賓客人數比較多,大概也並不會有人注意到幾個饒憑空離去。
待走到了無人處,贏棋將來由再次暗示了繆言。
蘇綰早就已經得知窿溪的事情,繆言也斷然沒有再隱瞞她的道理。
“姐姐直言便可,蘇綰不是外人。”繆言直接對贏棋道。
贏棋見繆言並不顧忌,倒也是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給講了清楚。
繆言深吸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跟疊溪清楚。
卻也是鉚足了勁兒,堅定地一定要將這件事了結,斷不可再生禍端。
此時,花園裏隻有疊溪一人在徘徊。
贏棋和蘇綰在一旁守著,示意繆言自己過去。
繆言故作輕鬆地對著贏棋笑了笑,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到窿溪的身旁。
疊溪一看見繆言,臉上瞬間露出了心底而來的喜悅。
繆言本是已經堅定自己的內心的,但當她真的走到窿溪的身邊,她的心中反而越發沒磷氣。
繆言盡量控製住自己的神色,假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見繆言有些遲疑,疊溪連忙拉住了繆言的衣袖問道:“你難道還要裝作不認識我嗎?”
繆言看著疊溪的手,冷笑道:“認識又如何?不都是一樣的結果嗎?難道你還能與王妃有染不成?”
疊溪突然麵若死灰地將手放下,向遠處走了幾步。
而後又回過頭來:“自從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也勸告過自己要與你保持距離。可我還是想見你一麵,不為別的,隻是見一見你而已。”
繆言淡薄地笑了笑,道:“既然你也懂得這些道理,那今後你我二人至死都不要再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