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蘇綰姑娘給請過來吧,我倒是想見見她。”繆言對筠兒道。
“是。”罷,筠兒連忙去尋了蘇綰過來。
待蘇綰走進屋子裏,繆言雙目直勾勾的看著她,認真細致的端詳著她的衣著氣質。
蘇綰看上去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身著一襲素衣,頭上的裝飾也十分簡單,但卻並不氣,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雖然此刻蘇綰穿著一身女裝,但她走起路來的氣勢卻不輸給男子。繆言可以看出來,這個蘇綰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定是一個習武之人。
“蘇綰參見葉側妃。”蘇綰就連行禮的樣子,也是一副習武之饒姿態。
“你是為何選擇投靠於我?就不怕日後有危險嗎?”繆言尋根究底,想要把事情給弄清楚。
“蘇綰在外聽聞了葉側妃為一位可憐的女子修建陵墓之事,覺得您與其他的後院女眷全然不同,於是特意請命入了這王府。至於方才您的怕,蘇綰隻做自己願意做的事,不然誰都無法逼迫,又有何可怕的。”蘇綰一臉堅定的道,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動搖她心中的堅守。
“這院子裏還有那麼多司徒側妃的眼線,你就不怕她們加害你?”繆言有些顧慮,她很奇怪為何蘇綰偏偏來投靠自己。
蘇綰從衣袖裏拿出了一遝子信,同時對繆言道:“葉側妃,蘇綰入府之後雖未得您的召見,但卻也沒有閑著。為表追隨您的決心,特將連日來收集到的眼線名單奉上。”
蘇綰雙手恭敬的舉起那一遝信,筠兒隨即將信件接了過來,轉手遞給了繆言。
繆言不知道蘇綰怎麼知道院子裏眼線的事情,但同樣的繆言也十分好奇究竟院子裏有多少個司徒淺露的眼線。
繆言輕輕地翻了翻前麵的眼線名單,又大致看幾眼後麵的信件。
繆言穿越而來之後很多字都不認識,信件裏的字體又多是極為連筆和不規範的,繆言並不能看得十分明白。
“這是何物?”繆言感覺有些好奇的翻看著信件。
“回葉側妃的話,這是這段日子裏蘇綰截下的信件,都是院子裏的眼線跟司徒側妃通信用的。如今交給您,您如何處置這些東西都好。”蘇綰一臉坦誠的。
繆言恍然大悟的點零頭,原來是私自通信的證據。
繆言想到這些信件定是得來不易的,於是就對蘇綰道:“收集這些定是不容易的吧?”
蘇綰回答:“這都是蘇綰應該做的。”
繆言想要弄清楚蘇綰和那名婢女的關係,於是就一邊指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婢女一邊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讓她也聽信於你的?”
蘇綰原原本本的:“回葉側妃,我與她是同時入府的,又住在同一處。她做了什麼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我也同樣不會讓她真的傷了您,因此她做的其他事都被我悄悄攔了下來。至於踢毽子一事卻是我提前沒有料到的,但我向您保證,日後她定會衷心侍奉您的。”
繆言並沒有直接回應蘇綰的話,而是轉頭麵容平靜的對筠兒道:“筠兒,去把下人們都召集到院子裏去。”
“是。”筠兒行了禮後,就出門召集在院子裏服侍的下人,將他們都聚集到院子裏。
待筠兒走後,繆言親自將那位砸她的婢女扶了起來。
繆言語氣溫和的對婢女:“待會兒你隨我們一同前去。”
婢女始終埋著頭,輕輕地回了一聲“是”,也不敢再其他的話。她猜不出繆言的心思,更不知道繆言會如何處置她,所以此刻還是尤為擔憂自己的命閱。
就連蘇綰也猜度不出繆言此舉為何意,麵帶疑惑的問道:“葉側妃打算如何處置她還有院子裏的其他眼線?”
繆言淺淺一笑對蘇綰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
繆言心中選擇相信這個初次見麵的蘇綰,雖然二人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際,但繆言總覺得與蘇綰一見如故,她心裏很喜歡這個姑娘。
蘇綰是因為對繆言的敬重才入府伺候的,所以此時她也十分好奇繆言究竟會如何處理此事,會不會讓她這個新來的追隨者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