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冒半點風險的白柯寒,態度堅決的拿過機票,當著殷子琛的麵撕碎了其中一張機票,用力揮向空中,飄飄灑灑的碎片,仿佛在殷子琛的心裏下起了一場大雪,白柯寒冷聲說道:“我說過不用你陪,你何必自作多情。”
發絲間夾雜著碎片,也絲毫沒有影響到殷子琛的俊逸,雙手似鐵釘鉗住白柯寒肩頭的殷子琛,眼睛瞪到最大,嘶吼道:“白柯寒,與其像這樣時不時的往我心裏捅一刀,你還不如給我幹脆點,說你不愛我,讓我死心算了。”
伸手想掙脫來殷子琛的束縛,得到的卻是殷子琛大到能將她挫骨揚灰的力度,咬緊牙關才沒有痛哼出聲的白柯寒,表情在殷子琛的話語下僵硬,就連睫毛都忘記了眨動,瞳孔渙散看著前方。
“你到底愛不愛我,你能告訴我句實話嗎?”好像全身力氣都用在白柯寒肩頭以及那聲嘶吼中的殷子琛,在白柯寒的沉默中,頭顱無力的垂下,靠在白柯寒的頸窩裏,順勢摟抱住白柯寒問道。
痛意絲絲入骨,為白柯寒帶來了冷靜思考的能力,麵對殷子琛一往情深便奮不顧身的深情,白柯寒的內心是搖擺不定的,再冷淡的女人,遇到這樣一段愛的轟轟烈烈的感情,除了沒有心,不然誰會不動心。
將殷子琛頭頂的碎片拿開,手指顫抖的撫摸著殷子琛的眉眼,每一下都帶著情深意濃的白柯寒,明亮的眼睛似有一汪清泉,清洗著遍體傷痕的她和殷子琛,回答道:“愛,怎麼可能不愛。”
從回憶裏抽回神的白柯寒,是被白駿搖晃著手臂打斷了畫麵,後來如何勸說殷子琛留在A市,重新被白柯寒封印回體內,因為那必然是費盡口舌,卻又帶著無限溫情。
到達外公外婆的住處時,因為風俗的不同,除了來悼念的人員胸口佩戴著白色玫瑰外,便沒有再多能證明這是一場送亡人的場景。
眼前是比白柯寒和殷子琛拍攝婚紗照還要大一倍的農場,忙碌於田地裏的農夫們依舊正常進行著他們的工作,草地裏有著奔跑的牧羊犬,接著是一塊由四棵粗大到三人才能環抱住的楓樹圈出的場地。
一天多不見,又清瘦了幾分的外婆,眼角的皺紋書寫著她曆經世事的舊時光,眼裏的淚水未幹,卻在白柯寒的身影躍入瞳孔後,訝異的從位置上站起的外婆,死死抓住白柯寒的衣服,不可置信的問道:“寒寒,真的是你嗎,我沒有看錯?”
“你沒有看錯,外婆,我來送外公最後一程,也來看看你。”說完,白柯寒從身後將白駿拉到外婆的麵前,繼續說道:“這是我姐姐的孩子,叫白駿。”
陌生的環境使得白駿變得十分拘謹,想起下車前才知道來國外目的的白駿,神色間的驚訝還未消散,帶著幾分戒備,看向朝他投來欣喜目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