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大洋彼岸的文尋,遠離了A市後獨自一人流浪在異國他鄉,傷痕累累的心得到了短暫的安穩,卻在幾天前在街邊隨意亂逛時,撇見了殷子琛和白柯寒即將結婚的報道,那些隱藏不住的心酸,肆無忌憚的將他淹沒。
終是忍不住回國的他,手裏還拿著登機牌時,留在國內最忠心於他的下屬,打來電話告訴了文尋白柯寒來找他幫忙的訊息,當即文尋便快馬加鞭的趕回A市,眼裏深情款款的文尋,整理了下語言,才問候道:“過得好嗎,有沒有想我?”
能明顯看出文尋憔悴了不少,也知道為了她,文尋放棄了家族企業,選擇了離開,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白柯寒揶揄道:“你看我這胖了不止一圈的身材,肯定過得比你好,又怎麼可能想你,不過是需要你幫忙而已。”
聽到白柯寒還有心情打趣他,文尋頓時心裏鬆了一口氣,還以為白柯寒又出了什麼事,在陽光下笑容開始染上暖意,恢複到本來麵目的文尋,目光曖、昧的掃視了一圈白柯寒,認可的點了點頭。
“更加的有女人味了,怪不得殷子琛急不可耐的想把你娶回家,這是要占為己有,不過,你說要找我幫忙,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逃婚吧?”一臉識破真相的文尋,靠近白柯寒的耳邊,悄聲說道。
看似隻是隨口說說的文尋,眼眸裏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神色還是被白柯寒輕易發現,往後退開一步,將兩人的距離保持著男女有別的禮儀,白柯寒麵色嚴肅的說道:“這場婚禮,無論有多少阻撓,我都會將它進行下去,更不可能逃婚。”
心髒仿佛被萬箭穿心,循環周身的血液停止流動,眼裏的光芒破碎,故作堅強的文尋,笑容再也保持不住,失去了生機疲軟的身體靠在榕樹上,體內肆虐的酸澀,分秒間就濕潤了文尋的眼睛。
愧疚不已的白柯寒,看著痛不欲生的文尋,仿佛看到了姐姐去世那晚的她,想抬手握住文尋的手,給他一點安慰,可也知道隻要她稍稍心軟,便是將文尋推入深淵,白柯寒隻好刻意選擇忽視。
自顧自的說道:“殷子琛找人調查了我的身世,而最近程恬靜的消失不見,也總是讓我感到不安,畢竟馬上就是我和子琛舉行婚禮的日子,她肯定會有所作為,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所以想請你幫忙收集程恬靜的罪證。”
“我知道你和程恬靜也是自小玩到大的,感情也不是什麼塑料情,若你覺得為難,選擇旁觀我也無話可說。”耳觀六路的白柯寒,注意著周圍的動聽,防止被人偷聽了去,輕聲說道。
眼皮似重達千斤的文尋,緊閉住雙眼,仰頭壓下即將洶湧而出的淚水,抿緊嘴唇,毫不猶豫的說道:“世家子弟哪有真情可言,不過是利益牽扯而已,我會幫你的。”
即使將要陪她走過紅地毯,牽著她的手度過餘生,帶著她清晨喝粥的人不是他,可又怎麼忍心看她一人孤軍奮戰,文尋在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