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村裏唯一的平房,以及房前的道路還是瀝青路,就足以證明白家人曾經在村裏的富有程度,而這棟房子本是白柯寒的父親留給白柯寒和白柯婷的,但在二伯將兩人送去孤兒院後,在二伯母的慫恿下,二伯舉家搬進來居住。
在程恬靜的眼神示意下,放開了二伯母手腕的保鏢,雙手環胸站立在程恬靜旁邊,似一堵高牆的身材,無形中給人壓迫感,使得緊靠在一起的二伯和二伯母,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神情現出幾絲不安。
早在A市時,就已經察覺程恬靜目的不良的二伯,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程恬靜竟會刻意去調查他,甚至尋找到村裏來,手指顫抖的二伯,手裏的菜刀搖搖欲墜,企圖調節僵持的氣氛說道:“為了那點錢,你至於跑到這裏來嗎?”
不同於二伯的嬉笑,一聽是關於金錢的事情,就像是割她身上的肉一般,二伯母立即伸手繞到二伯的身後,用手扭轉了一圈,壓低聲音,咬牙說道:“什麼錢啊,我怎麼不知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跑出去鬼混?”
疼得齜牙咧嘴的二伯,整個五官都皺在一起,在到達最痛的點後,整個人的脊背都拱了起來,二伯既要安撫二伯母的情緒,又要阻止她繼續掐下去,附耳跟二伯母解釋道:“白柯寒死活不給錢,我就隻好從她這裏拿了。”
勉強接受二伯的解釋,二伯母才放開二伯,看向程恬靜的目光裏的敵意也減少了很多,而將眼前兩口子的一言一行收納在耳裏眼裏的程恬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為二伯的懦弱與二伯母的見錢眼開感到不恥。
絲毫沒有心情和二伯們繞圈子,程恬靜從口袋裏拿出孤兒院收養白柯寒和白柯婷的複印件,上麵赫然寫著二伯的名字,當即令心虛不已的二伯雙腳癱軟,差點就直接跪在地上,所幸被二伯母拉住他的後衣領。
滿意的看著血色從二伯的臉上褪去,和他戰戰兢兢的模樣,程恬靜故意將紙張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眯眼說道:“需要我親口給你念一遍,還是你自己主動交代,畢竟將親侄女送去孤兒院的行為,可是人神共憤的。”
明明空氣中還殘留著陽光炙烤大地後的暖意,二伯卻冷得牙齒打顫,捂著被掐得青紫的部位,感官和體表的雙重折磨下,感覺到身體被撕裂成兩半的二伯,用力的將手中的菜刀丟在地上,驚得逃出一劫的公雞,飛奔跑開。
在公雞翅膀的扇動下,揚起了灰塵,使得眾人抬手掩住口鼻,各自的眼珠不斷的轉動,有著各自的計算,作為最先下定決心的二伯,放下手說道:“當初是如何回答你的,現在答案依舊,你別浪費時間了。”
就知道二伯會這樣說,早有準備的程恬靜,眼睛直直的盯著二伯母,隻有手心攤開向上,放置在保鏢的麵前,領悟到的保鏢隨即從口袋裏拿出四五疊錢,擱在程恬靜手裏後,又退回到一旁。
眼睛放光的二伯母,瞳孔無限的放大,扯了扯身旁的二伯,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眉開眼笑,仿佛那錢不是放在程恬靜手裏,而是已經在她的口袋裏,對二伯勸說道:“人家想知道什麼,你就大大方方的告訴她,別藏著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