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落在白柯寒身上的眼神,看似目不轉睛,實則是陷入了失神中,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鴻溝,見到了曾經的舊人模樣,當初在看到新聞時的震驚,讓他抱有幾分僥幸,現在看到白柯寒本人,男人確定了他的猜測。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的男人,將手收回到身側,略有幾縷白發的鬢角,為他添了風霜感,眼裏升騰起慈愛的目光,自我介紹道:“我叫言昆,你叫我昆叔就好,你家裏就你一個人嗎,父母尚在嗎?”
連珠炮似的問題,兜頭砸向白柯寒,立刻驚起了她的警惕感,畢竟言昆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急切的來詢問白柯寒的家裏人情況,是極度失禮的,甚至令白柯寒反感的。
在發現白柯寒臉色參有戒備後,言昆也意識到他的過於急躁,連忙站起身走到白柯寒麵前,想在白柯寒身旁坐下,已拉近兩人的感情,卻見霸占在沙發中心的白柯寒,絲毫沒有讓位的動作。
“白小姐你別介意,我想把你小說拍成電視劇,自然是因為它足夠優秀和吸引人,不過自然是有些私人問題,想和白小姐弄清楚。”微微彎腰,以示歉意後,男人回到原來的位置,解釋道。
細碎的劉海,在空調的吹拂下,在空中飛舞著,有些還調皮的落在白柯寒的睫毛和鼻尖,癢癢的感覺使得白柯寒隻能拿出食指,沿著發際線將劉海徹底別到耳後,整張清麗的麵容,都暴露在言昆的眼裏。
絲毫沒有將言昆的解釋聽進耳裏,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再和言昆交談下去,更不想如同動物般,被言昆觀賞著,白柯寒直接站起身走到會客室門口,回頭說道:“對於拍電視劇的事情,我不感興趣,而私事嘛,我無可奉告。”
說完,白柯寒就邁動步伐走人,可惜才走了兩三步,前路就被疾步跑來的言昆擋住,淩亂的呼吸告知了他的慌亂,即使在白柯寒投來冰冷的警告眼神,言昆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從言昆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目光過於熱切的白柯寒,在探究不到對方有絲毫的敵意後,沒有了急於走人的想法,反倒對言昆產生了較大的好奇心,雙手環胸,白柯寒耐心的等著言昆的下文。
見白柯寒不會再走人,才敢把手放下的言昆,摸索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泛著昏黃的老照片,遞到白柯寒眼前問道:“白小姐有沒有覺得很眼熟,我相信你覺得不可思議,但確實我找了照片上的人三十幾年。”
躲過了進入金融風暴,漫過了每座城市的小巷,見識過了不同角度的落日,在有生之年,能追尋到照片中人的蛛絲馬跡,是言昆生命中感到最神奇的事情。
懷疑是距離產生了錯覺的白柯寒,顫抖著手指接過言昆手中的照片,瞳孔劇烈晃動著,聲音不穩的問道:“你從哪裏得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