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畢竟你救了我的未婚妻和駿兒,本該早點來看你,但是和寒寒有些事情要處理,就耽誤了幾天。”摟住白柯寒的肩頭,如同恩愛的老夫老妻般,殷子琛將臉頰對著白柯寒的頭發,蹭了蹭說道。
以前每當白柯寒用即將要結婚的事實來堵程少海時,隻是覺得內心被針紮,現在程少海感覺,他的心口,直接被白柯寒和殷子琛兩人聯手插入了一把刀子,鮮血順著刀鋒,浸染了他的病號服。
被堵得啞口無言的程少海,嘴角的笑容難看到極點,還是努力的加大弧度,失他看起來不是特別狼狽,低聲說道:“是呀,她是你的未婚妻,不過你們結婚那天,我不知道有沒有空能來,到時候望子琛哥見諒。”
不必言說的太明白,在場除了白駿外,都懂得了程少海為何會說出這番話,悲傷到無法言說的黃玫,悄聲站到程少海身旁,自責不已的白柯寒,抬手捂住口鼻,開始後悔讓殷子琛和她一同前來。
“嘴上說要好好養傷,那你還站著幹嘛,還不趕緊躺下,難道要你爸媽再專門來找你一次?”半是威脅半是勸說的黃玫,絲毫不顧及男女之別和此時還有其他人在場,扶著程少海走到床邊,伺候著他躺好,幫程少海轉移注意力。
失魂落魄的程少海,如同提線木偶般,順著黃玫的動作而牽引,在躺下後接觸到白柯寒無意中撇來的目光後,立馬像從夢中驚醒的人,甩開黃玫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手。
一直刻意回避程少海的視線,在最終避無可避後,看著動作輕柔到如同在對待剛出生的嬰兒的黃玫,白柯寒竟發現黃玫和程少海如此的登對,郎才女貌都不足以形容他們,也給自己無處安放的愧疚感,找到了釋懷的地方。
把被推開的黃玫,重新推回到程少海的病床邊,白柯寒強行拉起程少海的手,握住黃玫的手,撮合之意十分明顯的說道:“少海,玫玫可是專門過來照顧你的,甚至為了方便,直接搬到A市來住,你養好傷一定要好好感謝她。”
工作轉移到A市,是早在過年期間就和白柯寒商量好的,麵對白柯寒故意曲解了事實來撮合她和程少海,心知肚明的黃玫,想開口解釋,卻被白柯寒用犀利的眼神看得說不出話來。
拉扯到傷口疼痛不已的程少海,拂開白柯寒的手,連餘光都不曾落在黃玫身上,掛著尷尬的笑容,“丫頭你說什麼話呢,我和黃玫的交情,堪比生死之交的兄弟情,不用你提醒,我也感激她的照料。”
收、藏好所有的傷痕,優先保護程少海的黃玫,沒想到在她毫無防備,甚至還有著些許奢望的時刻,程少海親手熄滅了她世界裏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