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深知這一點的殷子琛,忍住想開口辯解的話語,藏住心中翻湧的苦澀,腫脹的太陽穴,泄露了他對程少海的態度,回味的揉了揉殘留著白柯寒餘溫的掌心。
口幹舌燥的殷子琛,拿過白柯寒剛剛倒好的水,不顧形象的灌入口中,嘴角帶著水漬重新染上笑意,仿佛將二十多年的喜悅都展現在此時,“好,明早我們一起去看他,帶著駿兒,畢竟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有些事遲早要說清楚的。”
無暇顧及殷子琛搶去了她的水杯,隻急於解決臉上燥熱的白柯寒,輕拍了拍臉頰,又做了幾個深呼吸後,用手做扇,偷偷移動著頭顱,看著依舊在沙發裏安靜待著的黃玫和白駿,慌亂的心跳得到了緩解。
驚訝於殷子琛的覺悟,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的白柯寒,先是伸手去測殷子琛的體溫,再抬手擦去殷子琛嘴角的水漬,滿臉問號的問道:“你今天到底受什麼刺激了,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你認真的?”
鼻腔裏傳來白柯寒因為緊張而浸出的汗香,聳動著鼻頭欲將氣味收藏的久一點的殷子琛,微眯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遮蓋,令人羨慕的肌膚,如同熨貼在心頭的白玉,不摻雜絲毫的雜質。
對於白柯寒忍耐力為零的殷子琛,不敢再去多想,畢竟客廳裏還有兩個大活人,不得不將白柯寒的手拉下,無奈的說道:“你看我像騙你的嗎,為了他我們吵過鬧過冷戰過,已經足夠了,我不想餘下和你共度的人生,還要阻隔著他人。”
破開雲層的第一縷陽光,綻放的第一朵梅花,融化的第一塊寒冰,都是白柯寒此時的心情,在落日中繪出愛情的模樣,給白柯寒以光明,以芳香,以溫暖,縱使有傾國的財產,也不能使得白柯寒動搖半分。
“嗯,謝謝你的理解,我也不希望我們倆的事,牽涉到別人,既然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那就永遠隻是我們倆人來解決。”眼眶不由得濕潤的白柯寒,根本不敢眨動一下眼睛,怕細微的動靜,都能讓她泣不成聲。
即使白柯寒遮掩了淚光閃爍的瞳孔,甚至不去和殷子琛對視,還是看出一二餓的殷子琛,心疼得抿緊了嘴唇,雙手充滿霸道的將白柯寒抱入懷裏,以狂亂的心跳,帶給白柯寒安全感。
最後一包零食被白駿和黃玫供奉給五髒腑後,發現白柯寒和殷子琛還沒談完話,看著還餓的白駿,黃玫隻好出聲打斷道:“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我們快餓死了,殷大總裁在的話,那就一起去外麵吃,讓某人能有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被黃玫的聲音嚇得拋棄殷子琛的白柯寒,暗自扭頭吸了吸鼻子,掩下所有的情緒,聽著光明正大找理由偷懶的黃玫難得幼稚一回的白柯寒,以一個鬼臉敬禮,撞了淡定從容的殷子琛一下,跑向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