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憂心著白駿的殷子琛,又氣憤著白柯寒的不相告,這一刻又被程恬靜有意無意,傳達的白柯寒和程少海大學期間的誓言煎熬著,任他如何想忽略內心的悶痛感,可還是將殷子琛撕裂成兩半。
太陽穴開始泛濫的脹痛感,一直到達殷子琛的靈魂深處,最後化為一把鋸子,拉鋸著殷子琛的思考能力,抬眼看著還在喋喋不休訴說的程恬靜,殷子琛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怒吼道:“寒寒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確定要一而再的激怒我。”
大膽的想繼續說下去的程恬靜,雖被殷子琛的高分貝嚇得往空中跳起來,但眼珠轉動了幾圈,在看到殷子琛的手掌抬起,欲朝她的脖頸進攻時,程恬靜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啊子琛,都怪我哥把他們倆的感情過於童話,我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殷子琛冷笑一聲,手掌毫不猶豫的掐住程恬靜的脖頸,貼近程恬靜,瞳孔裏的殺意,沒有任何保留的直擊在程恬靜的眼裏,鼻腔裏湧入的香水味,使得殷子琛感到更加煩躁。
手指加大力度,原本就寒毛皆豎的程恬靜,在感到呼吸困難,咽喉的鈍痛感下,雙手慌張的去拉殷子琛的手掌,卻撼動不了分毫,聲音沙啞的說道:“子琛,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你和白小姐都要結婚了,她又怎麼會和我哥牽扯。”
無法適應濃烈香水味的殷子琛,在反胃的生理反應下,放鬆了力度,見程恬靜總算認清了現實,嫌惡的甩開程恬靜,掐過程恬靜的手指,互相摩擦著,似要抹去什麼髒東西般。
“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下次我不介意將你的生命結束在我的手中。”說完話的殷子琛,雙手放入褲兜,挺拔的身姿,就像立於世界中心的標杆,沒有人敢觸動他分毫的地位,或者驚起波瀾。
憐惜的撫摸著脖頸的程恬靜,不敢光明正大的觀察殷子琛,便偷偷看著電梯門上倒映出來的身影,為殷子琛的俊逸不凡入迷的同時,更加堅定了搶奪殷子琛的想法,但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害怕。
另一邊的白柯寒和程少海,在車子的疾馳下,終於看到了廢棄小學的模樣,雜草叢生,灰塵遍布,到處都是腐爛的樹枝和課桌,甚至潮濕的泥土裏,還有著幾件破舊的校服,螞蟻在其上爬來爬去。
這幾日的陽光普照,似乎遺忘了這片角落,看著到處濕滑的道路,程少海細心的拉住白柯寒的手掌,起初有些反抗的白柯寒,在程少海的發現下,選擇了閉口,程少海指著一條雜草中的小路說道:“這裏有腳印,他們應該在這邊。”
“你送我到這就好了,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無非就是要我出麵,你沒必要卷進來,回去吧。”鬆開程少海的手,白柯寒看向近在眼前的小學大門,倒塌的欄杆隨意的倒在地上,白柯寒漠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