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綁匪乙的後背冷哼一聲,綁匪甲摸了摸粗眉,扯起一抹笑容,走到白駿身旁,邊幫白駿鬆綁,邊說道:“你小子還識相的,不過別給我耍花招啊,不然到時候你受傷,可就是你逼我們出手的。”
頷首表示知道的白駿,在雙手得到更大的移動範圍後,摸了摸周圍的東西,發現他此時正坐在一堆麻袋上,手指碰觸到的灰塵,都有厚厚的一層,加上時不時的曬到陽光,和拂到麵孔上的微風,稍微判斷出他在窗口的位置。
“叔叔,你能不能再幫我解開這條黑布啊,蒙得太緊了,我眼睛好疼,都要流眼淚了。”略帶哭腔的聲調,通紅的鼻頭,都在訴說著白駿的難受。
伴隨著白駿的話音落下,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浸濕了黑布一角,清楚看見這一幕的綁匪甲,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白駿的眼淚擊中,眼前閃現自家孩子喜怒哀樂的畫麵,做為一個父親,綁匪甲再一次退讓。
回頭確定了綁匪乙不會再次出現後,綁匪甲動作小心翼翼的解開黑布,改為鬆鬆垮垮的係在白駿的眼睛上,使得白駿得以透過黑色紗布模模糊糊的看見亮光,低語囑咐道:“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你小心點,別露餡。”
與此同時,程恬靜的法拉利招搖的停在殷子琛的公司樓下,在大堂眾人的注目禮下,大搖大擺的走進殷子琛的專屬電梯,而前台人員深知程恬靜的背景和殷子琛的關係,斷不敢出言阻攔。
暢通無阻來到頂樓辦公室的程恬靜,對著光可鑒人的電梯門,整理好妝容和衣著後,踏著鮮豔奪目的紅色高跟鞋,折騰出震驚不已的神情,打開殷子琛的辦公室門慌張的說道:“子琛,剛剛我哥打來電話說,白駿被人綁架了。”
埋頭在電腦前瀏覽公司數據的殷子琛,身側是在解說公司業績情況的林清明,手邊是早已冷卻的咖啡,臉色是萬年不變的寒冰,卻在程恬靜闖進來的那一刻,將空氣凍結為冰劍,直直的刺入程恬靜的體內。
身體冷得瑟縮的程恬靜,抓著門把的手,用力的緊握了幾秒,繃不住的神情變得僵硬,沒等她收拾好心態,再度開口時,殷子琛就已經開口問道:“什麼時候?”
終於找到些許溫暖,將手掌收回來的程恬靜,心裏泛起苦澀,若不是沾了白駿的名字,是否此時殷子琛便會不留情麵的將她趕走,眼裏升起一絲絲惡毒的目光,想著之前程少海的威脅,程恬靜對此次綁架的做法感到後悔。
後悔讓人不準傷害白駿,咬緊牙關的程恬靜,用劉海遮住了所有的情緒,在整理好表情後,才抬起頭對上殷子琛的目光回答道:“半個小時前,我哥說他們把白駿帶去了郊外的廢棄小學,我哥正和白小姐一起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