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柯寒就繞到程少海身旁,準備再次揚長而去,可這一次沒等她邁動步伐,就被程少海動作輕緩的從懷中抱走了白駿,抬頭看了看僅剩五分鍾的路程,又打量了一番白駿病態的麵容。
“我陪你一起去,不準拒絕。”扭頭跟白柯寒說道,程少海便一邊抱著白駿奔跑,一邊分出餘光注意白柯寒,生怕她再一次逃跑。
眼皮聳拉著,無力睜大眼睛看清抱他的人是誰,感覺到陌生氣息的白駿,全身升起薄弱的防禦,視線努力尋找著白柯寒,在看到跟在後方的白柯寒後,瞬間心落地,放下了敵意,改為探究。
肉嘟嘟的小手,輕輕拉扯著程少海的西裝外套,迷糊的思緒,在白駿腦裏形成一個漩渦,在昏倒前,白駿啞聲問道:“叔叔你是誰啊,感覺你好眼熟?”
聽到白駿的聲音,程少海立即低下頭附耳傾聽,但等他靠近時,白駿的話語已經被風吹散,皺緊眉頭的程少海發現白駿暈了過去,腳下生風,如同在沙漠中渴望求生的探險者,一路疾馳。
隨風飄來的話語,落在白柯寒的耳裏,打心裏漫出來的心酸,將白柯寒包裹成繭,心有悲傷,無法訴說,還沒來得及收拾好心情,就看到程少海和她拉出了距離,觀望到他懷中白駿緊閉的雙眼,白柯寒的心情頃刻被焦灼代替。
“醫生,快救救孩子,他昏倒了。”剛踏入病房的程少海,立即對著大廳裏的醫生護士呼喊道,目光落在白駿的臉蛋上,是憂慮的,看著那張和白柯寒極度相似的臉龐,仿佛此時在他懷裏的是六歲的白柯寒。
藏住心中的百感交集,當醫生從程少海手中接過孩子,送去急診室後,白柯寒側身對程少海點了點頭,以示感謝後,走到醫生旁邊敘述說道:“他咳嗽了幾天,但一直沒有吃藥,今早起床又偷吃了酸奶,突然就發燒了。”
隨著白柯寒的話語落下,醫生的臉色越加的難看,體格檢查的手掌有序的進行著,而護士也在一旁記錄著,井井有條的工作態度,和白柯寒急躁不安的狀態,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檢查完畢,叮囑護士帶著白柯寒去辦理住院後,藍色的病床旁隻剩下醫生和程少海的身影,將聽診器整理好放置在口袋裏,醫生抬頭責備道:“你們是怎麼做父母的,孩子早前咳嗽就該送過來的,居然藥也不吃,還讓他喝酸奶。”
麵對醫生的誤解,程少海擔憂的站在病床旁,守護著白駿,看著白駿眉眼裏,透出的白柯寒的影子,解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慶幸著白駿隻是白柯寒姐姐的孩子的同時,心疼著白柯寒這些年的自立自強。
“我們下次會注意的,給你添麻煩了,請一定要治好孩子,他應該是丫頭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手指輕柔的撫摸著白駿的額頭,擦掉那些汗水,細細刻畫著白駿的麵容,愛屋及烏的眼神裏蓄滿疼愛,程少海懇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