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頭發,感覺已經拯救不了發型的白柯寒,垂下手一把抱住黃玫的肩膀,將鼻涕眼淚盡數擦在黃玫價格高昂的針織衫上,哽咽的說道:“我好像配不上殷子琛了,現在感覺出現在他麵前,我都無地自容。”
看著衣服上濕潤一片,黃玫順手從白柯寒摟進頸窩裏,讓白柯寒得以舒服的躺著,然後拿過茶幾上的紙巾,一邊幫著白柯寒擦眼淚,一邊眼神示意白駿回避。
麵對記憶中總是被黃玫或者白柯寒讓他回避的畫麵,加上得知的真相,白駿的內心猶豫,腳步蝸行的移動著,捏緊的拳頭似在壓抑著什麼。
驚覺了白駿的小動作,黃玫的眉眼上挑,眼裏多了絲疑慮,專注於白柯寒的目光,分出一點觀察著白駿,對白柯寒說道:“你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有什麼配不上的,大家不都是肉體凡胎。”
用眼睛狠狠的擦幹淨鼻涕後,眼睛通紅的白柯寒,從黃玫的懷裏爬起來,手指眷戀的劃動著戒指,白柯寒娓娓道來:“我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爸是販毒人員,在蹲大牢,而我那懦弱的媽,選擇了自殺,原來我真的是如此不堪的。”
氣憤又心疼的黃玫,想打在白柯寒背部的手掌,最後無聲的落在白柯寒的頭頂,耐心的將白柯寒的發絲理順,就像在幫女兒梳發一般,歎息聲,逐漸加重。
費了點時間的黃玫,總算將白柯寒的頭發理順,可愛嬌小的五官,透著令人愉悅的親切感,聲音圓潤的說道:“你不一直說自己是孤兒嗎,那就一直以為你是孤兒吧,他們不值得你九一滴眼淚。”
曾經的自欺欺人,現在想來可笑,卻也是白柯寒唯一的逃避借口,緊閉了下眼睛,收住又要湧出的淚意,依賴的靠在黃玫的肩頭,細碎的發絲霎時掉落在白柯寒的鎖骨處,增添著獨特的韻味。
“嗯,我的親人隻有你和駿兒,給予我和姐姐生命的同時,又將我們拋棄,又有何資本聲稱是我的父母,我由始至終,都不過是孤兒。”微微點頭認同黃玫的說法,白柯寒眼神失焦的說道。
盡管在她的開導下,白柯寒表麵沒了哭泣,可從她抖動的肩膀,黃玫感覺到了她壓抑在內心的撕心裂肺,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鼻頭聳動,黃玫想起大學時光裏,形影不離的白柯寒和程少海,心中的小私心,又開始躲貓貓。
等白柯寒激動的情緒緩解後,黃玫還是握住白柯寒的手不放,用僅有的力量支撐著白柯寒,問道:“難道今天你和我借十萬塊錢,就是和你的身世有關?”
二伯唯利是圖的嘴臉,令白柯寒想起就一陣惡寒,手臂的肌肉緊繃,如水的眼裏刹那蒸騰出涼意,有著危險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