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讓程恬靜說完的時間,殷子琛都不想給,出聲打斷道:“我說過,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程家,與程家的交情,是老一輩的事情,我又脫離了殷家,我這人又愛斤斤計較,為了討我的女人歡心,不介意拿你們程家開刀。”
看著程恬靜梨花落淚的模樣,白柯寒沒了大仇得報的快意,隱隱產生了一絲心疼,心疼程恬靜愛的執著,心疼殷子琛背負太多,心疼姐姐遇到了他們,心疼自己連愛情都必須利用。
“靜兒,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伴隨著尖銳的聲音響起,程父程母立即護到程恬靜的身旁,目光卻惡狠狠的看著白柯寒。
見記者招待會已經結束,可未見程恬靜的身影,程父程母便心急的跑來,畢竟程恬靜的脾氣他們也知道,深怕程恬靜說錯話,惹怒了殷子琛,給兩家帶來悔恨萬分的後果。
如同泄氣的氣球,程恬靜虛弱的靠在程母的懷裏,看著緊隨其後進來的殷父殷母,再也沒有力氣裝出賢惠聽話的模樣,可程恬靜越不說話,程父程母更加認為她肯定遭遇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不想進行咬文嚼字遊戲,程父直接揚起手杖就要去打白柯寒,但才揚到一半,就被殷子琛握住,目光冷冽的看著程父,冷聲說道:“程伯父是當我不存在,還是說你們程家有恃無恐。”
試圖抽回手杖,可臉色都因用力而漲紅的程父,也沒能成功,反倒是殷子琛輕輕鬆鬆的就將程父的手杖奪走,丟到一旁。
一同被丟掉的還有程父的顏麵,失去手杖的掌心,直接握成拳,藏於袖子中,始終沒有放下長輩的威嚴,轉向殷父說道:“子琛的話你也聽到了,他準備向我們程家開戰,那就別怪我們程家和你們撕破臉皮。”
深潭似的眼眸,落到程恬靜身上,以前以為她單純善良,白柯寒滿懷心機,現在看來,程恬靜過於衝動,做事不顧後果,反而是白柯寒沉穩冷靜,並不予理會程父,殷父徑直的在心裏比較著。
“你我都清楚,如今的殷氏集團是子琛一人拚搏出來的,與殷家沒有直接關係,倒是程家這些年沒少依仗子琛幫忙,想撕破臉皮,那也要掂量掂量清楚。”心裏還對程恬靜抱有期許的殷母,對於程父帶著挑釁的話語,反駁道。
看到突然吵起來的殷程兩家,白柯寒心裏有些訝然,敏銳的捕捉到殷父對她的打量,微微靠向殷子琛,眉毛不解的皺起,對於殷父的態度,揣測不出。
愛憐的摸了摸白柯寒的鼻尖,又劃過她的臉龐,將她零落的發絲別到耳後,旁若無人的附到白柯寒耳旁說道:“好像已經與我們無關了,走吧,我們回家。”
在殷母的說破下,程家人的臉色十分難堪,程母不服氣的想開口回懟,卻還是閉了口,而程父更是如同吃了蒼蠅似的,眼底有絲對適才的行為的悔意,但更多的是對程恬靜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