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頂的琉璃燈,從不同角度折射出流光溢彩,令人目眩神迷,與殷子琛別墅的簡約低調大相徑庭,殷家老宅外麵看著是古色古香的庭院,內部卻是現代化的高端大氣的裝飾。

長長的餐桌,兩頭各用青花瓶放置了白玫瑰點綴,雖還是吃得中餐,但卻將每道菜肴均勻的分為七等份,同樣用青花的碗碟擺放在沒人麵前,無一不展示著殷家的家世背景,生活作風。

而此時,這張餐桌上,鶴立雞群的站立著殷子琛,包括傭人都將目光聚焦過去,殷父古井無波的瞳孔,警告的看著殷子琛,老奸巨猾的程父,則始終保持著微笑。

好笑的看著自作主張的父母,殷子琛心中最後一絲親情涼薄,揶揄道:“我母親和程伯母演戲的本事,不去進軍演藝圈真是可惜了,明知我有女朋友,還要給我和恬靜牽線搭橋,這是想讓恬靜做備胎,心胸之寬廣,我佩服。”

說著,殷子琛飲盡杯中的紅酒,將酒杯反放在桌麵上,任殘留的紅酒漬汙染了潔白的桌布,對著殷父微微彎腰告辭,離開了餐桌。

才走到餐廳門口的殷子琛,手放置在領結處,瀟灑的扯開領帶,鬆開襯衣的兩顆扣子,又回過頭來補充道:“我呢,這輩子要娶的女人,就寒寒一個,你們若不同意沒關係,反正我離開殷家也不是一天兩天。”

早在殷子琛的爺爺去世後,殷子琛就徹底搬出了殷家,若不是顧念著爺爺的墓地在這邊,殷子琛也不會費力維持著這份形同虛設的親情。

感覺到口袋裏手機的震動,殷子琛手指飛快的劃開屏幕,短信界麵白柯寒惡狠狠的說道:如果是和別人,祝你幸福,如果是程恬靜的話,我不同意。

從內心泛起微笑,殷子琛的眉眼都是彎彎的,撥通林清明的電話吩咐道:“訂今晚回A市的飛機,再去幫我挑選一枚戒指。”

語畢,殷子琛打開車門就欲離開殷家老宅,從後視鏡裏看到追著他跑出來的程少海,殷子琛放低車窗,一手放置在方向盤上,一手撐著下巴搭在車窗上調侃道:“怎麼,程大少爺是出來為你妹妹打抱不平嗎?”

氣息不穩,呼吸粗重的程少海,看著肆意灑脫的殷子琛,眼裏的傾佩毫不掩飾,徑直走到另一邊,打開殷子琛的車門坐進去說道:“不是,既然兩家的親事談崩了,我也沒了留下來的意義,不如和你一起離開,搭個順風車。”

有些幸福,如果現在不爭取,等他真的被程家所束縛住,恐怕就沒有資格觸碰,或許真的是殷子琛做出的表率,鼓舞了程少海,想也不想的,他便丟下尊敬的父母,疼愛的妹妹,著魔似的跟著殷子琛出來。

其實,跟著殷子琛出來的不止程少海一個,還有程恬靜,看見殷子琛的的車子啟動,程恬靜想也不想的撲上來,結果被高跟鞋絆倒,卻不忘呼喚道:“子琛,你不能丟下我,子琛,子琛。”

看著摔倒的程恬靜,程少海下意識的就要下車去攙扶她,車門還未打開,殷子琛冷冷的聲音就傳來,說道:“你要是現在下車,我可就不管你了,畢竟我可是忙著回去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