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好笑的殷子琛,眼神犀利的看著程父,一點都沒有作為小輩的尊敬,氣場全開的在麵前設下一道屏障,將白柯寒保護好,對白柯寒是既生氣又無奈。
端起尚有餘溫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翹起二郎腿,將白柯寒的手放入掌心,殷子琛才抬眸掃視了一遍程家人說道:“嗯,同樣的話回敬程伯父,如若你管教不好女兒,我會替你出手的。”
泫然欲泣的程恬靜,淚水凝結在眼角,程母不自然的攏了攏皮草馬甲,程父的手杖失衡的朝前移出一道痕跡,被殷子琛煞有介事的態度驚到。
抬手用拇指擦去唇邊的茶漬,殷子琛嫌棄的說道:“這杯茶可真難喝,等哪天我親自去挑選一些,送給程伯父敗敗火氣。”說完,拉起白柯寒就朝門外走去。
提前結束戰爭,被迫跟在殷子琛身後的白柯寒,看著逆光帶她前行的殷子琛,有一種披荊斬棘的錯覺,仿佛即將獲得重生一般。
扯了扯殷子琛的掌心,白柯寒鬆開了手,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程恬靜,如同下達聖旨般,說道:“我雖弱小,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程小姐還是安分守己的好,不然今天的事情還會發生,而陰謀詭計我更不怕,反正我就在黑暗裏。”
和殷子琛十指緊扣,招搖過市的離開程家,白柯寒先坐進副駕駛座,殷子琛正欲啟動車子時,一輛黑色的林肯,緩緩的從旁邊駛過,在程家大門前停下,傭人們立即簇擁在車門前,恭候來者。
“我去見一位老友,你在車裏等一下。”一路冷著臉的殷子琛,眼裏升起一抹喜色,嘴角也有了笑意,幫白柯寒係好安全帶,溫柔的撫摸著白柯寒的臉頰說道。
等白柯寒輕點了下頭,殷子琛便迫不及待的走下車,好奇的白柯寒從後視鏡裏觀看,卻隻看到殷子琛的背影,那位神秘人物的身影,完完全全被傭人們遮擋住,白柯寒視線裏,隻餘下那飄散在空中的發絲。
完全不知家裏發生了何事的程少海,和殷子琛寒暄了一陣後,眉開眼笑的來到客廳,看到程恬靜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裏,惡作劇的上前蒙住她的眼睛,故意啞聲說道:“猜猜我是誰?”
觸手的濕潤,讓程少海的笑意僵在嘴角,直接一跳,準確的在程恬靜旁邊坐下,捧起程恬靜的臉,小心翼翼的擦去程恬靜的淚水,憐愛的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了你?”
一直被程父訓斥的程恬靜,在聽到哥哥關心的話語後,頓覺心裏委屈萬分,低頭倒進程少海懷裏,抽泣使得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而程少海雖被程恬靜的額頭砸得骨頭痛,卻不忍心推開程恬靜,任她將鼻涕眼淚擦在衣服上。
滿麵怒容的程父,在看到程少海的身影後,就停止了話語,畢竟現在這個家裏,能讓他欣慰的隻剩程少海,對程恬靜的憤懣也相應減少,囑咐管家道:“去將酒窖裏的那瓶珍藏的紅酒拿出來,我要給少海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