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失態失言的程母,在接收到殷子琛的眼神後,當場石化,無可反駁,還是一旁覺得丟人的程父,出手將直起身子的程母,按回沙發裏癱坐著。
本該是一家團圓,歡歡喜喜的日子,在白柯寒的突然到訪後,變得壓抑沉重,乃至現在的劍拔弩張,麵對他們都敢飛揚跋扈,還不知程恬靜被羞辱成什麼樣,全程帶著慈愛笑意的程父,責怪的對程母說道:“孩子們開開玩笑,你較真幹嘛。”
不動聲色的就想將事情略過,看著老謀深算的程父,白柯寒在心底冷笑,也不再挑動戰爭,等待著程恬靜的出現,好讓她以退為進,不費吹灰之力勝利。
一觸即發的戰爭,果然在程恬靜回到客廳沒多久,達到了沸點,規規矩矩的跟程父程母打好招呼後,程恬靜逃避的坐到離殷子琛最遠的位置。
無論是妝發還是衣著,都重新打扮,雖然程恬靜已經盡力去遮擋,可心細如發的程母還是發現了程恬靜右臉頰的異常,關懷的問道:“靜兒,你的臉怎麼了?”
急忙用頭發將右臉蓋嚴實,偷偷看了眼一心顧著白柯寒的殷子琛,程恬靜苦澀的回答道:“沒怎麼,可能是昨晚吃了宵夜,有點浮腫。”
同時看見的程父,不解程恬靜的遮掩,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被人打的,而且也能推斷出是適才和她一同離開的白柯寒所為,眼神變得更加深沉,對白柯寒的審視提高一個度。
“子琛,你不是也有話要問程小姐嗎?”見程恬靜落座後,不停的被程母追問臉頰受傷是為何,身為罪魁禍首的白柯寒,嫌事情不夠複雜的出聲說道。
相較於程父程母對殷子琛有話要問程恬靜的納悶,程恬靜如遭電擊,深惡痛絕的看著白柯寒,在心裏將白柯寒食肉寢皮,濃厚的妝容,變得慘白可怖。
麵癱了許久的殷子琛,盯著今晚活躍不已,刻意挑釁程家的白柯寒,心頭的疑慮加深,越加琢磨不透白柯寒想做什麼,殷子琛配合的點頭,朝程恬靜問道:“嗯,昨晚有人在街頭追殺寒寒,不知道你知不知情?”
氣定神閑的程父,在聽到殷子琛的問話後,立即看向程恬靜,看著呆愣的程恬靜,便知此事和程恬靜脫不了幹係,眼底升起怒意,又隨即隱藏住。
“竟有人敢追殺白小姐,報警了嗎,不過子琛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靜兒做的?”終於收起笑容的程父,拿出長輩的威嚴,質問著殷子琛。
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程恬靜,可惜還沒看出所以然來,就被程母用身軀隔離了殷子琛的視線,將害怕的程恬靜摟進懷裏,不斷的用手拍撫著程恬靜的肩膀,又在程恬靜的耳邊低語幾句後,程恬靜才恢複了鎮定。
收斂了目光,無畏的對上程父,眉毛挑動,殷子琛帶著警告意味的說道:“你們該慶幸我隻是懷疑,但我也不希望冤枉了她,要不然殷程兩家的交情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