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的殷子琛,穿著浴袍,頭發還在滴著水,看到白柯寒正在不斷的打頭,頓感心疼的握住白柯寒的手,從後抱住白柯寒問道:“你在幹嘛呢?”
全身的關節都變得僵化,嘴唇微張,睫毛不規則的顫動著,空氣中一會兒是荷爾蒙的氣息,一會兒是殷子琛沐浴過後的幹淨氣息。
“嗯,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累,要不再睡會兒?”被白柯寒沉默以對的殷子琛,輕笑了下,前傾看著白柯寒,又伸手理了理白柯寒雜亂的頭發,殷子琛關心的問道。
那份怎麼也忽視不了的深情語氣,直達白柯寒的心底,回攏沒多久的思緒,又變得恍惚,殷子琛輕柔的抱著白柯寒將她放回被窩裏,然後他也躺在白柯寒身旁,霸道的摟住白柯寒。
從殷子琛發尖低落的水珠,掉落在白柯寒的鎖骨處,冰冷的觸感,帶著寒意滲透白柯寒的肌膚,也使得她清醒了些,立即逃脫殷子琛的懷抱,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到隻剩頭部露出來,白柯寒才說道:“你睡吧,我要回家。”
一要顧及被子掉落,二要尋找衣物的白柯寒,動作十分的緩慢,所以殷子琛伸手一撈,便又將白柯寒摟進了懷裏,並順勢親了下白柯寒的臉頰。
怕頭發上的水再滴落在白柯寒身上冷著她,殷子琛親過之後,頭就離白柯寒遠遠的,手的力道卻更加用力,哄勸道:“你就準備這樣回家嗎,外麵可是大冬天,你確定穿著裙子出去,不會被凍成雕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
用餘光瞄了瞄丟棄在房間門口的吊帶裙,白柯寒隻好放棄逃跑的念頭,又看了看熱氣未散盡的洗澡間,白柯寒妥協道:“那你倒是放開我啊,我要去洗澡。”
見白柯寒不再吵著走人,殷子琛便放開了白柯寒,目光隨著遮遮掩掩向浴室移動的白柯寒而動,殷子琛撇了撇嘴,他以為經過這一夜,他們能變為更親密的關係,看來還是發展太快,不過他並不後悔,也願意為他的行為負責。
消失在浴室門口的白柯寒,並沒有看見殷子琛失神的看著床單上的那抹印記,仿佛有糖在心間融化,殷子琛克製不住嘴角上揚的說道:“我終究傷害了你,不知用我的一生來彌補夠不夠。”
完全不敢相信鏡子中到處都是淤青的人是她,白柯寒握緊拳頭,隔著玻璃門射向殷子琛,認定殷子琛是一個粗魯的男人,咬牙切齒的無聲咆哮著。
“為什麼浴室的門無法反鎖?”扭動了幾下門把,發現浴室門並沒有被反鎖的白柯寒,氣急敗壞的問道。
收回視線的殷子琛,才浮起的躁動,直接被白柯寒的聲音淹沒,無語的歎了口氣,起身走到門邊,隔著玻璃調侃白柯寒道:“你幹嘛要反鎖,不覺得這種時候已經晚了嗎,你身上有幾顆痣,我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