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白柯寒主動要告訴他故事,識趣的工作人員,已經將宴會廳的大門關閉,此時這裏真成了二人世界,殷子琛伸手理了理白柯寒亂糟糟的頭發,摟著白柯寒走過去,他毀掉的慶功宴,就要他再來補一個。
沒有急著喝酒,白柯寒和殷子琛麵對麵坐著,即使下定決心,白柯寒還是克製不住的將視線定格在殷子琛人神共憤的麵容上,眉目如畫、朱唇皓齒,若不是殷子琛的眼神過於淩厲,表情過於冷傲,有程恬靜鎮守,估計早被人殘害。
“其實,白駿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我在大二的時候見到了他,便決定要將他扶養長大,也決定了隱瞞他的身世,畢竟有那樣一個父親,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趴在酒桌上,手指不斷的劃動著紅酒杯沿,白柯寒輕聲細語的說道。
握住白柯寒的手,在麵對真相時,殷子琛比他想象的要鎮定多,關於白柯寒和白駿的關係,在無數次的猜測之後,好像變得並不重要,因為無論白駿是不是她親生,都改變不了,他愛她的事實。
相貼的掌心,傳遞著彼此的溫暖和心跳,看著殷子琛一臉平靜,白柯寒不解的蹙眉,帶著醉意的神情,格外的迷人。
伸手撫平白柯寒的眉頭,指尖緩緩的描繪著白柯寒的五官,通過感官刻入心底,即使突然失明,殷子琛也不會遺忘,手掌搭在白柯寒的臉上,隔離開她與冰涼的桌麵,憐惜的說道:“不管白駿是不是你親生的,以後我都會將他視如己出。”
“故事太苦,我不願說太多,情話燙人,我們還是喝酒吧。”順勢拂開殷子琛的手,隨手將一杯紅酒遞給殷子琛,低垂的眉眼看不出神情,言到於此,不想在吐露太多的白柯寒,立即轉移話題道。
接過那杯紅酒放在麵前,手指轉動著酒杯,裏麵的酒液不斷的晃動著,可能是暗淡下來的燈光,使得這杯酒異常的鮮豔,殷子琛放低姿態說道:“如若你醉了能忘記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倒寧願你醉了,可我還是想說這情話給你聽。”
嘴角泛起無奈的笑容,簡潔明了的告知道:“你想說,不代表我想聽。”
麵對白柯寒的逃避,殷子琛感覺到心裏一痛,眉毛挑動,柔和的臉部線條有些許的石化,俊逸的容顏透出拘謹,自食惡果的他,沒有資格抱怨什麼,隻能更加珍惜白柯寒。
喉嚨裏如同拉了一根刺,咽不下,咳不出,生生的折磨著他,殷子琛全神貫注的看著白柯寒,在等待許久之後,也沒有得到白柯寒的回視,覺得做什麼都蒼白無力的殷子琛,點頭答應道:“好,我不說話,陪你喝個盡興。”
各懷心事的兩人,終傷害了彼此,舔舐著傷口,便沒有去在意殷子琛手中的紅酒杯邊緣,有著淺淺的一抹唇印,是起初白柯寒沾背印上去的,而這杯酒赫然就是那個陌生男人遞到白柯寒麵前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