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感覺到溫暖的白柯寒,徹底暈厥過去,而文尋看著昏迷中也顯得不安的白柯寒,感覺無以複加的心疼,徑直將白柯寒放進後車座,又脫下大衣給白柯寒蓋好後,才走回女人身旁。

從口袋裏拿出一隻煙點燃,吞雲吐霧一番後,男人才拉起坐在地上的女人,義正言辭的說道:“如果要好好合作,你也得尊重我的做法,如果你今天打了她,我以後該如何跟她解釋,你想前功盡棄,我還不想。”

看著針織裙沾染了少許泥漬,女人的青筋暴露,煙霧繚繞中看不透文尋此話的真實性,但也冷靜下來,不屑的說道:“那你就讓我看到你的本事,當初要不是看重你泡妞的得心應手,你父親的公司也不會撐到今天。”

明知他的痛處在哪,不去避免,反而火上澆油,文尋的眼裏浮現殺意,將手裏閃現著火光的煙頭彈飛,俯身把口中的煙霧噴向女人說道:“程小姐確實功不可沒,但是殷子琛和白柯寒鬧到今天的地步,我也有苦勞。”

被煙嗆得咳嗽了幾聲,程恬靜抬手揮散煙霧,繼續用著她的高姿態看著文尋,仿佛對方隻是她手裏的一顆棋子,注定任她擺布的命運。

實在覺得程恬靜這張臉令人惡心作嘔,文尋轉身欲走,又似想起了什麼,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程恬靜,你和白柯寒之間的故事,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橋段,你能告訴我嗎?”

眼睛眯了眯,看著曾經聽話的狗,有一天跑來對她狂吠,程恬靜的體內,竄動著怒意,緊咬的牙齒似能將文尋嚼碎。

壓製怒火後,程恬靜走到文尋身側,用看可憐蟲的目光看著文尋,好心提醒道:“惻隱之心,不該動就別動,更不該去好奇,難道你還沒發現,白柯寒特別會裝可憐嗎,這就是她的手段。”

說著,程恬靜直接躍過文尋,朝自己的車子走去,不給文尋再次追問的機會,畢竟她所告知文尋的故事,經不起推敲,也遭受不起懷疑。

如若程恬靜坦然的回答他,這麼多年的交情,文尋自會打消對白柯寒的憐憫,繼續堅定不移的支持程恬靜,可惜就是她的避而不談,促使文尋動搖了。

凝望著後車座睡得香甜的白柯寒,文尋給黃玫打了通電話,囑托黃玫備好醒酒湯後,才坐上車,絲毫沒有發現後車座,他幫白柯寒蓋好的大衣,聳拉在一旁,顯然是慌亂中蓋住的。

而白柯寒側臥的姿勢,也轉向了正麵,緊閉的眼皮下,是晃動的眼珠,然後白柯寒睜開了眼睛,失焦的看著車頂,眼底的寒冰,是百丈之下,永不融化的寒冷,嘴角是冷血的笑意。

在小區樓下停好車後,文尋輕柔的抱起白柯寒,看著無害恬靜的容顏,以及那被酒液染的紅潤的嘴唇,文尋有了一親芳澤的衝動,頭顱慢動作似的靠近白柯寒,最後還是停止下來,歎息道:“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