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裏如坐針氈的白柯寒,沉思了許久後,還是決定去遊樂園找白駿和黃玫,理智上殷子琛自不會有這麼大的閑情逸致去關注這件小事,可是任憑白柯寒如何安撫,心裏的不安還是無法消退。
“我也以為自己是最清楚的人,可現在才發覺自己是最容易被欺騙的人。”殷子琛鬆開緊握的雙手,微微向前靠近黃玫,目光直直的看進黃玫的內心。
似乎感到最深處的秘密被殷子琛一眼望穿,黃玫感到恐慌,也驚歎於殷子琛舉世無雙的容顏,怪不得白柯寒和白柯婷都會被迷惑。
掩飾性的偏過頭看白駿,黃玫暗自在桌下抓緊衣角,下巴緊繃,目光躲閃的說道:“殷總裁百裏偷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大家時間都寶貴,殷總裁還是開門見山吧。”
發現黃玫的心虛,殷子琛的笑意加深,微微往後靠,拉開兩人的距離,手指在桌麵劃動,不知在書寫著什麼,眼睛順著黃玫的看過去,是白駿坐在遊樂設施上,悶悶不樂的模樣。
眉梢輕挑,眼底流露出一絲心疼,僵硬的肌肉放鬆下來,拿過桌上的咖啡,輕輕攪動著,仿佛心裏也隨著它在翻轉,殷子琛幽幽的說道:“我就想知道,白柯寒和白柯婷是什麼關係。”
麵對一無所知的殷子琛,黃玫頓時安心不少,神色也自然起來,收回目光,撫平揉皺的衣服,避開殷子琛的話題說道:“她們是什麼關係重要嗎,重要的不應該是殷總裁離柯柯遠一點嗎?”
周身隱忍的戾氣,瞬間被激起,充斥在每一個氧分子中,指節泛白,肌肉在放慢的動作中,一幀一幀的抖動著,笑容一點一點的收回,在醉酒的那天夜裏,殷子琛就想通,不想自虐的和白柯寒在一起。
可當被別人逼著離開白柯寒時,殷子琛還是感到了些微的疼痛,習慣性的想否定掉別人的想法,但白柯寒對他的絕情又占據上風。
“叮當”殷子琛將湯匙用力的放在碟子裏,和黃玫四目相對的說道:“好啊,我可以離開,不過你將白柯寒和白柯婷之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我就離開。”
如同無盡深淵的瞳孔,伸出無數隻手,拖拽著黃玫,告訴她這是一個很劃算的買賣,依稀覺得,若殷子琛知道了所有事,就可以阻止白柯寒的複仇計劃。
看著黃玫似突然燃起了希翼的火焰,殷子琛臉上閃過自得其樂的神采,再度丟出一個誘惑說道:“放心,我不會將我們的談話告訴白柯寒,我隻是不想再繼續當一個當局者而已。”
“你真的會如你所說,離開柯柯?”一心一意想著拯救白柯寒於水火的黃玫,輕鬆的著了殷子琛這頭老狐狸的道,順著他給出的誘餌,挪動著自己的步伐。
感覺到真相離自己僅有一張紙的距離,殷子琛全身心都緊張亢奮起來,右手偷偷握緊木製茶幾的桌角,神情越發淡然的說道:“嗯,我覺得自己表達的很清楚,黃小姐若真的為了白柯寒好,也知道該做出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