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注意力和情緒,都隨著殷子琛的動作而波動,白柯寒氣息紊亂的說道:“隻怕我的眼中沙,會比你的來得更快、更礙眼。”
果然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殷子琛抬起白柯寒的下巴,低頭靠在白柯寒的耳邊,兩人的頭發融彙在一起,氣場上,殷子琛似冰川,白柯寒似火山。
重新拉開距離後,殷子琛鬆開了白柯寒的下巴,徑直端起那杯熱咖啡,放進白柯寒的手心捂著,就著白柯寒的手,嚐了一口味道。
比平時多了點糖度,卻出乎意料的合口味,殷子琛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想再歌一口,咖啡又被白柯寒拿走。
看著殷子琛皺起的眉頭,和不悅的神色,白柯寒不畏強權的將咖啡藏在身後,用下巴指了指清粥,無奈的說道:“既然大家都有眼中沙,那就扯平了,你吃早餐吧,我買得很辛苦。”
手臂繞過白柯寒的身側,直接抽出那杯咖啡,然後將白柯寒的雙手,塞進褲兜他的褲兜後,殷子琛的心情總算好轉過來,柔聲細語:“我說過會把你套牢的,又豈會被一沙粒阻擋住。”
想抽開手的白柯寒,直接被殷子琛一個眼神看過來,然後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別動,手心卻緊張的浸出汗水。
滿意於白柯寒的窘迫,殷子琛嘴角的笑容越加肆意,一邊盯著白柯寒,一邊拿起早點吃起來,偶爾還會靠近白柯寒純美的容顏,調戲道:“你天生的冷血體質,估計隻有我能捂熱。”
正往外一點一點挪動手指的白柯寒,聽到殷子琛自戀的話語,頓時汗顏,直接抽手推開殷子琛,鄙夷道:“原來殷總裁本性是熱水袋,捂捂就熱和。”
一時不察的殷子琛,愕然的看著被白柯寒推開後,濺落在衣袖上的咖啡漬,瞳孔裏都是對這杯咖啡的惋惜,但一陣頭暈,恍惚了他的神情。
發現殷子琛的愣神,白柯寒不解的看向他,正想說什麼時,口袋裏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白柯寒。
緩過頭暈的殷子琛,因為白柯寒煩躁的來電鈴聲,深深的皺起眉頭,也沒了食欲,放下還剩一半的三明治,瞪眼說道:“接電話啊,吵死了。”
歉意的看了眼殷子琛無辜受累的衣袖,白柯寒調皮的吐舌,訕訕的接起電話問道:“有什麼事嗎?”
此時白柯寒的辦公室門外,同事們每人手裏都拿著一份點心盒,然後巴巴的望著塞滿白柯寒辦公室裏的薰衣草,一位女同事樂滋滋的對白柯寒羨慕道:“柯柯,你就是出版社的女神,沒想到我們也能沾到你的仙氣。”
感到莫名其妙的白柯寒,眉頭打結,眼神放空,思維裏循環了一遍女同事的話,還是沒理解過來,又問道:“你這說得什麼意思啊,能直接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