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第一場雪,越下越大,曾經透過窗戶就能盡收眼底的夜景,此時模糊一片,大自然的生機,被冰凍在厚雪之下,隨之被凍結的,還有白柯寒和白駿母子,就像兩尊雕塑。
清晰的感覺到白駿在聽到文尋問出的問題後,整個身體都緊繃,眼含擔憂的看著她,白柯寒下意識的在桌下揪住殷子琛的衣服,用眼神示意殷子琛別說話。
到達嘴邊的話,被白柯寒強行製止住,殷子琛疑惑的同時,心裏感到受傷,想起白駿在白柯寒昏迷期間對他說的話,最終選擇沉默。
看到殷子琛揭穿他們的關係,白柯寒僵化的肢體,才有所緩解,掩飾的端起湯喝了口,又給白駿夾菜,平靜的解釋道:“沒有,殷總裁和我隻是上下屬關係。”
可以理解白柯寒是因為考慮到白駿的情緒,不讓他回答,但殷子琛不能接受白柯寒親口否定,眼神劇烈的晃動,心口似被白柯寒用刀劃拉出一道口子,嘴唇顫抖了一下,皺眉問道:“上下屬關係,是嗎?”
“嗯”,白柯寒毫不猶豫的點頭回答道,眼睛一直看著麵前的飯菜餘留後腦勺給殷子琛。
雙手死死的握住左肩,指節泛白,眼神冰冷,神情漠然,嘲諷的說道:“你們慢慢吃,祝你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語畢,殷子琛站起身,因為動作較大,座椅失衡的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殷子琛抿緊嘴唇,深深的看了白柯寒一眼後,沒有一絲留戀的走人。
得知白柯寒沒有和殷子琛交往的答案,白駿又恢複嬉笑模樣,津津有味的吃著飯菜,眼底深處有一抹誰也沒有察覺到的傷感,而這傷感的對象,已經離去。
視線隨著殷子琛遠去的白柯寒,心裏悶悶的不適感,眉頭的結似又拷上了一把鐵鎖,冷淡的對文尋說道:“我和文先生算起來,不過是見過兩次麵的陌生人,也請你說話注意分寸,我討厭自來熟。”
陷入沉思的文尋,聽到白柯寒疏離的聲音,立即回過神,溫和的看著白柯寒,人畜無害的模樣,能零初次見麵者,對他增加好感,除了白柯寒,因為她從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也不覺得文尋是單純的追求她。
若無其事的吃著東西,文尋很快適應了白柯寒的性格多變,對白柯寒的興趣加深,欲將白柯寒讀懂的想法,被確定想來,點點頭回應道:“好,那我就認真的以追求者的身份,和白小姐相處。”
說出那番話,是想讓文尋知難而退,沒想到文尋卻越挫越勇,白柯寒感到煩躁,心裏隱隱的開始討厭起對方來,不再搭理他。
頂著大雪回家的殷子琛,將車速加到最大,黑色的車身在夜晚仿佛一道閃電,若還好明亮的車燈讓見者知道那是一輛車。
沒有開車內空調的殷子琛,到達別墅時,手指已經僵直,一向溫暖的掌心,沒了任何溫度,手背紅紫,就連輸入大門密碼是,也按錯了幾次,氣得殷子琛直接用腳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