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殷子琛將光線全部遮擋住,還是能看清白柯寒臉龐的絨毛,卻不見任何一個毛孔,有種讓人想親下去的誘惑力,迫使殷子琛稍稍拉開點距離,才能按壓住體內的浮躁。

“我就覺得這裏挺好的,要是你認為此時請我吃飯不合適,那改天我登門拜訪,我再去吃也行。”殷子琛拿起桌上的餐刀,敲打著白柯寒麵前的碟子說道。

每一下都感覺敲進她心裏的白柯寒,咬牙切齒的奪過殷子琛手裏的刀,蘊含著一汪清泉的瞳孔,瞪著殷子琛說道:“你隨意”。

眼裏閃動著精光的殷子琛,聽到白柯寒的回答,身心都輕快起來,連平常食之乏味的西餐,現在都覺得可口。

難得白柯寒在他手裏吃虧,殷子琛看著沉悶不說話的白柯寒,有心繼續逗弄她,叉起一隻蝦仁遞到白柯寒嘴邊說道:“張嘴”。

眉心瞬間皺成“川”字的白柯寒,眼底冰冷的看著殷子琛,頭微微往後靠,用行動拒絕殷子琛的喂食。

而覺得白柯寒的反應好玩的殷子琛,鍥而不舍的舉著蝦仁,對著白柯寒挑動了一下眉毛,說道:“我可是第一次喂女人吃東西,你這反應也太……”

“你確定要我吃下它?”白柯寒打斷殷子琛的話,一臉正色的問道。

將蝦仁反過來看了眼,色香味俱全,殷子琛又將蝦仁樣白柯寒的嘴邊湊了湊,同樣用舉止告訴白柯寒他的回答。

在美食麵前埋頭苦幹的白駿,發現殷子琛和白柯寒在秀恩愛,本想調侃幾句,就見到白柯寒毫不猶豫的將蝦仁吃下去,立馬驚呼道:“媽,你忘記自己高蛋白過敏嗎?”

幾乎是從座位上彈跳起來,極速來到殷子琛的身後,用手拍打白柯寒的脊背,擔憂的說道:“你快吐出來啊”,說著,抽過紅酒杯下墊著的餐巾,放置在白柯寒麵前,而那杯紅酒立時傾灑在餐桌上。

美味佳肴刹那變成了一桌的狼藉,還有幾點濺在殷子琛潔白的衣袖上,可殷子琛的眼球隻注意到白柯寒越來越紅的臉色。

最後僅有的意識,白柯寒看向了座位上,仍舊舉著刀叉,僵硬在原地的殷子琛,露出一個可悲的笑容,徹底跌入黑暗中。

看到白柯寒昏倒,殷子琛及時的摟住白柯寒,朝門外奔去,留在其後的白駿則負責拿東西,又冷靜的對前來詢問的服務員說道:“我們現在要去醫院,賬單先記在殷子琛的名下,會有人來處理的。”

神態儼然就是半個殷子琛,隻不過長相不同而已。

一路急奔到醫院的三人,早在路上殷子琛就聯係了醫院,所以殷子琛的黑色轎車剛停好,立即就有醫護接過白柯寒,朝搶救室疾行並喊道:“麻煩請讓一讓”。

漸行漸遠的急救車,最終消失在殷子琛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