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是洗發水的香味,以及被雨水淨化後的泥土味,起初擺勢還算整齊的四碟小菜,在三人的撥動下,變得雜亂無章,靜謐的氣氛中,白柯寒手裏的筷子掉落在桌麵上。
看著白柯寒錯愕的表情,本想提醒白駿不要亂說話的殷子琛,一臉奸計得逞的說道:“好啊,我就在這留宿一晚。”
那神情,如同古代的皇帝寵,幸妃嬪一般,惹得白柯寒直接在桌下給了殷子琛一腳,瞪著他說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家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吃完趕緊滾蛋,不然我不會對你再有什麼君子之道。”
小腿上一陣賽過一陣疼痛,使得殷子琛額角的青筋抽動了幾下,根本不相信白柯寒對他會有君子之道的禮儀,悄悄的將椅子挪遠一點,反駁道:“又不是我硬要留下來的,這是駿兒熱情邀請,我勉為其難才答應的。”
吃飽喝足,揉動著肚皮,促進腸運動的白駿,聽到殷子琛又將黑鍋丟給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草率的決定將白柯寒托付給殷子琛的決定。
避開白柯寒飄來的火辣辣目光,白駿跳下座椅,來到白柯寒麵前,拉著白柯寒的衣袖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勉強殷叔叔,你走吧。”
兩隻拉起來的手,顯然是告知著殷子琛,人家母子倆已經充一戰線,沒有你的地位了,你還是趁早走人吧。
感覺到自己遭受到深深排擠的殷子琛,看向已經將沙發浸濕的外套,以及在浴室裏掛著的褲子,探身拉近和白柯寒的距離,氣息盡數噴灑在白柯寒的臉龐上,自信的問道:“你確定要我走?”
鼻息間濃烈又危險的男性氣息,提醒著白柯寒麵前人的危險,可在觸及到那雙深不可測的瞳孔後,白柯寒愣住了,緩緩道:“確定”。
話是這麼說,為什麼他看見白柯寒眼底的晃動,分明在說她不確定,殷子琛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伸手將白柯寒碎發的發絲撥到耳後。
然後抬起白柯寒的下巴,兩人的鼻尖,稍微晃動一下,都會觸碰到一起,殷子琛很滿意這個距離,因為能看透白柯寒真正的情緒,說道:“今天我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接走了你,要是我穿成這樣出去被人看見,明天的頭條你猜是什麼?”
發現自己失神間,處於下風的白柯寒,立即掙脫開殷子琛對她下巴的束縛,環視一圈發現殷子琛這個模樣確實不能出門,咬咬牙道:“看來你想睡沙發?”
搖搖手指頭,殷子琛一臉看白癡的說道:“你家那不叫沙發,充其量不過是大一點的椅子,而且它已經被我的衣服染濕了,我更加不可能睡。”
初見時,白柯寒還能看懂殷子琛這個人,如今卻越接觸越感到和以前的認知不符,不僅是他對姐姐的執著,還有對她的勢在必行,白柯寒一直以為是他的占有欲作祟,可惜並不是這樣的。
“那你就和白……”本想讓殷子琛和白駿睡一間,但想起殷子琛最近總是跟白駿旁敲側擊一些事,若是他在白駿麵前提前當年的事,以白駿的聰明伶俐,不可能毫無所覺,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