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天,青草地,百花齊放,坐在躺椅裏的程恬靜,卻感到寒氣滲體,整個人在殷子琛的話語下,戰栗起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那兩個字就是準確無誤的落進她的耳裏。
“子琛,你說什麼?”程恬靜不可置信的問道,拿著電話的手指輕微的顫抖著,眼裏都是受傷的神情。
白柯寒臉上未見一分的嘲笑,如同噬骨之毒,折磨著殷子琛的四肢百骸,語氣絲毫未變的對程恬靜說道:“現在的你,就是讓我感到惡心。”
伴隨著殷子琛的話語,程恬靜終於看見了那幾條熱門評論,雖然內容令她很滿意,但也抵消不了殷子琛帶給她的心涼,程恬靜解釋道:“那些評論與我無關,派人跟蹤你,也隻是不想你被白柯寒欺騙。”
信任這種東西,殷子琛給予了一次就不會給予第二次,眼角眉梢都帶著對程恬靜的厭惡,說道:“你真的當我是傻子,你若說不是,那你拿出證據來。”
語畢,似不想再聽程恬靜狡辯,殷子琛直接掛斷了電話,想和白柯寒解釋幾句,可見白柯寒一副旁人勿擾的架勢,握了握拳頭說道:“既然因我而起,我會負責解決的。”
等殷子琛離開後,白柯寒的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這時手機屏幕亮起,看了一眼,白柯寒便接起電話說道:“這次多謝你了,等忙完這陣,請你吃飯。”
誰也沒想到,在程恬靜準備將照片發布到網上時,和白柯寒相熟的朋友立馬通知了白柯寒,所以白柯寒將計就計,讓她幫忙找水軍在網站上黑她,助程恬靜一臂之力。
聽到白柯寒這麼說,對方心裏樂嗬嗬的,但也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要黑你自己啊,現在網上好多人都在罵你,柯柯,你好可憐哦。”
“你說別人害我,我要不要反擊回去,世界就是這樣的,你低落時,每個人都想把你踩在腳底下,可若是他們知道自己冤枉了我,同樣會加倍的補償我。”
這些她不懂,隻是覺得白柯寒活的太辛苦,手指繼續敲打著鍵盤,對白柯寒說道:“那你保護好自己,我還想等著你的下一部小說。”
太陽不知何時偏斜,書房劃分為明暗,而白柯寒就置身在陰影中,恬靜的側顏說不出的傷感,眼角有晶瑩的淚水劃過,又很快淹沒在鬢角。
經過一夜的戰爭,雖還有忠實粉絲支持著白柯寒,但相比來說罵她的人占了百分之八十,一早起來的白柯寒,找幫白駿請了假,然後獨自來到出版社。
還沒下車,就看到好多人圍在門口,舉著橫幅大叫:“讓白柯寒滾出來,欺騙了我們這麼久,她就該去死,竟然還跑去給人當情人,我們要手撕白賤人。”
像是得到了某種信念,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喊著:“手撕白賤人,手撕白賤人,手撕白賤人……”
抬手壓低頭上的棒球帽,白柯寒快速的打開計程車的車門,用衣領當著臉,從側邊開始繞過人群,準備進入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