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大褂,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醫生,微笑著指著上麵的結論說道:“通俗點講就是,這位女士和這個孩子有血緣關係,但這個血緣關係不固定為母子,也有可能是親屬什麼的。”
本身殷子琛做這個親子鑒定,就是想知道白柯寒到底是不是白柯婷,如今這跟沒做有什麼區別,隻是讓他知道了白柯寒和白柯婷必然是有關係的。
沉重感和疑惑感不斷的壓上殷子琛心頭,簡單的跟醫生說道:“這件事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煩躁的離開醫生辦公室後,殷子琛無力的靠在醫院的欄杆處,如同浩瀚宇宙的眼裏,是陷入沼澤的垂死掙紮,逐漸湮滅了他的期待。
可就在殷子琛眼裏最後一絲光亮快要消散時,那熟悉到對方就算隻發出一個單音節詞,他都能聽出來的是誰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
當找到聲源處時,殷子琛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包圍的母子倆,白駿臉上的傷痕,使得他的瞳孔一縮,下意識就想走過去,卻聽到白柯寒盛氣淩人的話,殷子琛苦笑道:“我於如今堅強的你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曾經的白柯婷柔弱的需要他保護,如今的白柯寒強勢的連他都能應付,獨自嘲笑了自己的愚蠢一番後,殷子琛握緊拳頭還是走了過去。
回到家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對於殷子琛厚顏無恥的賴在白柯寒家的行為,白柯寒早已見怪不怪,將手中的醫藥箱丟給殷子琛說道:“你給白駿上藥,我去做吃的。”
神情間的冷淡,如同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受傷的不止一個,殷子琛迅速站起身,強行將要去廚房的白柯寒拉回沙發上坐著,盯著白柯寒的手肘說道:“你是想傷口發炎嗎,起碼讓我先幫你換藥。”
說完,直接將白柯寒的衣袖挽到手臂上,在看到滲血的紗布後,嘴唇不經意的抿緊,責備白柯寒道:“你是冷血動物嗎,都這樣了,你難道沒感覺嗎?”
竟然會以為眼前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人照顧,從白柯寒出現為止,她哪一次愛惜過自己的身體。
“殷子琛,請你端正你的態度,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你站在什麼立場來責備我,放開,我自己會換藥,你也不必假惺惺的。”白柯寒推開殷子琛的手說道,糖衣炮彈她見過太多了,所以她還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如同冰川融化後,流入心底,殷子琛感到無比的心冷骨子裏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他繼續自作多情下去,可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處理著白柯寒裂開的傷口。
還想掙紮的白柯寒,看著殷子琛渾身流露出的哀傷,不可抑製的有些心疼,動作裏漸漸停頓下來,直到殷子琛處理好後,立刻站起身說道:“僅此一次,以後真的別來打擾我們。”
看著白柯寒走向廚房的身影,殷子琛的眼眸暗淡了一下,又很亂恢複正常,微笑著拉過白駿的手說道:“該你了,別怕疼啊。”然後自顧自的給白駿擦藥,再沒有在白柯寒麵前的情緒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