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途跋涉,訓州太守也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園州。話說這訓州太守不是應該押回京城,為何要押送到園州呢?僅僅是因為園州太守董桓是訓州太守的老師嗎!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卻是最次要的原因。
這幾個月的囚車之行,也是為難訓州太守了。
早在皇上他們回京之時,皇上和蔡了了便秘密順道去了一趟園州。事關重大,書信或是讓人傳話怕是有誤,所以皇上親自去了園州。
多年未見園州太守,皇上才知園州太守已經成家。作為賀禮,皇上冊封園州太守的夫人為二品誥命夫人。
一番敘舊之後,皇上和園州太守在屋內開始聊正事。
蔡了了則和園州太守的夫人謝子衿,在院子裏說著女人的話,也就是一些家常之類的話。
蔡了了覺得謝子衿長得有些麵熟。
可是這長相這種事,不好說,毫無血緣關係的兩人可能長得非常像,而有血緣關係的兩人也有可能長得一點也不像。
所以,蔡了了也不敢冒然就下結論。
“敢問夫人祖籍是哪裏?”這些話題好像作為兩個不熟的人,是一定要問的,既不奇怪也不詭異。
就好像學英語的時候,whereareyouefrom?是一定會在最開始,就會學到的基礎句型一樣。
“回娘娘,妾身祖籍應該算是烏州吧。妾身也不太清楚,隻是聽養父母是這麼跟我說。”謝子衿語氣非常溫和、有禮。雖然這裏撒了謊,但是也是為董桓大人著想。若是讓人知道,謝子衿曾經乃是青樓女子,怕是對董桓大人有不好的影響。
“烏州?”蔡了了很有興趣,繼續往下聊,“那您養父母是哪裏的人?”
“養父母是業州人。”
“業州本宮記得好像龔親龔大人也是業州人。你們可認識?”
“當年龔大人考取功名之時,妾身聽別人說起過,但是未曾謀麵。”如今的謝子衿還是不要認識龔親的好,因為兩個人根本沒有可能有交集。若是相識,必定會問如何相識,這又該如何去圓呢。與其如此,不如一筆帶過。
“如此說來,本宮倒是很好奇,您和董大人是如何認識的呢?”
“董大人當年在業州做過太守,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這也不假,也確實如此,不算說謊。
“聽著好浪漫的感覺。夫人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呢?”問道這裏,蔡了了也不好再多問,順勢也就轉移了話題。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當蔡了了從賢妃口中得知,那個銀鎖的故事後,阻止他們去業州,而讓他們去訓州的原因吧。
當時的蔡了了也很無奈,除了能說感覺以外,真不好多說。
好在蘇婉月和賢妃兩人最終決定是去訓州。
有時候知道真相未必是件好事,不知道真相也未必就是壞事。
皇上和園州太守在屋內說著正事,說著國家大事。
訓州失火乃是天災,但是訓州太守並非貪官。
這也是為何皇上未昭告天下的原因。
訓州太守發現醇國最近有些異象,但是卻始終不知道醇國如此出蠢蠢欲動為何。更奇怪的異象是,蠢蠢欲動的並不是醇國人,而是在醇國內的另外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