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趙玉兒攤開五個手指,“連本帶利也就五百兩。”
“五百兩?”廖遠誌當時就急了,“我明明隻在你這裏喝了些酒,怎麼就五百兩了?你個奸商。”
“奸商?哈哈哈哈——”趙玉兒笑了笑,“老頭子,你怕是搞錯地方了吧!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城門外施粥的粥棚,我不賺錢我還做什麼生意啊!”
“……”
兩人一時無言。
廖遠誌架著他的人手有些鬆動,連忙聳動了兩下,把兩人甩開,撲過去,一把拽住阿六,“阿六小兄弟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阿六麵無表情轉過身,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元寶遞給趙玉兒,“這些可以了吧!”
趙玉兒掂了掂,“這還差不多!”周圍的小廝打手也都退散了。
廖遠誌如獲大釋,一改剛剛狼狽的模樣,伸手順了順了自己的頭發,上前拽住阿六,“小兄弟啊,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我就知道你會出手助我的,果不其然。”他嘿嘿笑了笑,“喝酒不,我跟你說,這妝紅閣的酒可是上等的酒,不喝可惜了啊!”
“還喝!”阿六怒道,一把甩開廖遠誌,道,“你喝酒都誤事成什麼樣了,你還喝呢!”
“那有什麼?”廖遠誌完全不以為然,還毫不客氣的不知道從哪裏伸手拿過旁邊的一壺酒喝了一口,引得那桌的恩客大為不滿,直接拍桌喝道,“你這糟老頭子怎麼這樣啊!”
而廖遠誌見那人牛高馬大,怕是他和阿六兩個人加起來還沒人一人重,而且是比較結實的那種,一臉橫肉,怎麼看怎麼像一個相撲選手,當時就慫了,卻是相當的不要臉,喝了人家的酒,還不忘懟人家一句,“不就喝你一口酒嗎?你能怎麼滴?”說著,他指著人家懷裏的姑娘道,“你看你連姑娘都叫上了,還差我這一壺酒嗎?”
“你……”相撲選手聽著便來氣,站起來要去揍廖遠誌。
廖遠誌卻往阿六身後一躲,指著阿六道,“他是我主子,你們有事找他。”
WTF?!阿六一愣,這甩鍋甩得妥妥的啊!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還有這位站起來還真了他鬼話的仁兄,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生出來的時候臉腦子都忘娘胎了,哪有主子給仆人收拾殘局的,你用大腳趾頭好好想想也知道他說的是胡話啊!
那大漢還真就站了起來,擺著一臉橫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嚇得旁邊的姑娘一聲尖叫,指著阿六身後的人道,“他是你的人!”
阿六隻後悔當初沒有聽師姐的話,自尋煩惱,現在這人直接跟快狗皮膏藥似的還奈上自己了,隻得又從兜裏掏了銀子,默默放到了桌上。
沒想到那人卻不罷休,一把抓住了阿六的手,“你看不起本大爺還是怎麼的,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嗎?”
“那你要怎麼辦?”阿六抬起頭。
“留下一隻手!”那滿臉橫肉的人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把菜刀模樣的大刀,往桌上一摔,大刀直接豎在了桌上,八仙大桌險些劈成了兩半,刀把立著,寒光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