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遙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憤怒且不容置疑,丫鬟看到夏之遙似乎稍有怒氣,立刻答應著去了,沒過多久,便再也聽不見夏之韻的叫喊聲了。
可這行為落在老夫人眼裏。便覺得是夏之遙發自內心的關心,倒是覺得很是受用。不想自己把持了夏府大半生。竟是這一個與自己相處時間最短的孫女才會真正的關心。
“哎,這大丫頭日日如此,你也切莫與她動氣,反倒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哪裏值得呢?”
“孫女自然是不會與大姐姐置氣的,不管如何說,大姐姐對祖母倒是一向孝順,這不論文氏做了什麼事情,都該由文氏自己擔著,說起來倒也與大姐姐無關。隻不過祖母現在需要好生靜養,哪裏經得起她這般吵鬧。”
“唉,都是罪過呀,我那般護著她們娘兒倆,倒也不圖什麼回報,隻是想著她既嫁與夏府,不論如何總要給她一個體麵。雖是你父親三房四房的娶進門,可也不過是為了開枝散葉呀。哪成想到讓那毒婦對我這般怨恨。”
夏之遙聽老夫人說話,語氣中充滿了悔恨,眼中還帶著一絲淚水,想必是真的對文氏相當灰心了。
“祖母別太傷心了,這人性本就是最難猜測的。不過我倒是不懂,文氏竟然會對祖母下毒,這事情可否有何誤會?我看大姐姐也在外邊喊冤,可是萬萬別冤屈了人才好,這個事情祖母您是如何發現的呢?”
老夫人搖了搖頭,滿眼的悔恨,連音調都有些顫抖著說道:“那毒婦,日日給我端參湯過來,我倒一直以為,是她心存善念,孝順父母。於是便日日喝著她那參湯,可身子不見調理,卻是日漸虧損了下去,我心生疑慮,私底下尋了大夫來看。這才知曉。她日日端與我的參湯都是消耗心血的惡毒東西。”
“竟是她親手端過來的,那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或者說她也是被人陷害?再或者,許是她找人開的藥材不妥,她自己也不知。可否有這種可能?”
夏之遙才不在乎文氏到底是不是被冤屈的,隻不過事情既然出了,祖母也的確對文氏灰心,那自己也不妨說上兩句漂亮話,眼瞧著現在祖母那邊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怕是如何勸解也生不出旁的了。
老夫人那邊隻是歎氣,夏之鈺便將這話接了過來,緊跟著老夫人說道:“三姐姐不知,祖母也曾想過會有這等可能,也不想冤枉了任何人。便派了人私底下悄悄去查探,哪成想那抓藥的人得了贏錢之後便全都招了。隻說是文氏求到了他頭上,要求一副看似補藥實則耗心血的藥材,他收了錢,不曾問何原因,便給抓了藥。”
“那若是這般,看來果真是狼子野心了。好在祖母心思細膩,提前便察覺到了那參湯的不對。若不然,這成日裏喝著她送過來的參湯,長此以往下去,祖母的身子怕是很難再將養回來了。”
夏之鈺點了點頭也表示讚同,臉上一副驚恐未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