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啊!你來山幾年了?”
“回師父,弟子自幼被您收養,已經在山上待了二十一年了。”
“嗯,二十一年了,時間過的很快,你也是時候下山了。”
靈光高山之巔,一名頭發花白,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手握一把拂塵,一臉嚴肅的看著身前下跪的徒弟張九靈。
張九靈聽到老者的話,清秀的臉上閃過震驚和不解,連忙伸出雙手抱住老者的大腿,“師父!弟子不想下山,更舍不得您老人家啊!”
老者聞言臉皮抽了抽,心道:“你小子,舍不得我?我看你是惦記上我的龍魚了!”
“咳!”
老者輕咳一聲,臉色露出幾絲溫情,滄桑清澈的眼眸看著張九靈道:“九靈啊,莫要做小女兒姿態,你已經長大了,仙劍之法也學了,為師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你下山去俗世曆練吧。”
說罷伸出右手,輕輕一拍了下張九靈的肩頭,腳步微微一踏地麵,整個身影化成一道青光,飛上高空。
“不是吧?師父你就這樣走了,怎麼著也要給弟子兩件法器防身啊!如果法器沒有,給點錢也行!弟子要求不高!”
張九靈見老者離去,連忙從地上站起,看著老者的身影,大聲喊道。
正在高空飛行的老者,聽到張九靈的話,險些從高空摔下。
“哎,罷了,自己收的孽徒,含淚也要送走!”
老者停留在高空,右手輕輕一揮,飛射出兩道青光,快速的朝張九靈而去。
張九靈見此,縱身一躍,飛到高空,伸手抓住青光。
待青光散去,張九靈手中出現一把淡藍色的雨傘,還有三百塊錢。
“摳門!才三百。”張九靈抱怨一句,直接將三百塊揣進自己道袍裏,將雨傘背在自己的身後,一個瀟灑連空三連點,快速朝山下而去。
躲藏在不遠處,草叢裏的老者和三個青年看著張九靈離去,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師父,師弟終於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席了?”大師兄宋光明問道。
老者微微思索一下,搖頭道:“不行,你們的師弟那是一個鬼靈精,萬一殺個回馬槍,為師的龍魚就保不住了。”
聞聽此言,三個青年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默默蹲在草叢裏,等待夕陽西下。
而張九靈一路飛馳下山,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就已經來到山腳。
張九靈站立在山腳,轉身看著靈光高山,感慨道:“入山二十一載,學得仙劍之術,如今方可下山,終於可以醉臥美人膝,笑看紅塵間。”說到這裏,張九靈清秀的臉上露出一個邪笑,伸手從深藍色的道袍裏,拿出一條巴掌大小金色小魚。
隻見這小魚頭頂之處,居然長著一對鹿角,渾身金色鱗片,散發著神光。
“嘿嘿,師父啊,您的龍魚,徒弟我就收下了。”
張九靈將龍魚收入乾坤袋中,很是珍重的將乾坤袋放入道袍之內,一個閃身離開了靈光高山。
夕陽西下,靈光高山之巔,傳來老者暴怒之聲。
“張九靈你這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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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林火車站,張九靈上了前往JZ市的火車,在火車上補了票,找了一個人少的車間,坐在一處靠窗戶的座位。
拿出師父給的三百塊,從三百塊錢裏拿出一張白紙條,上麵寫著:前往JZ市,東區幸福大街西側,淺沫公寓。電話號碼:188******。
張九靈拿著紙條思索一下,將三百塊出揣進袖口內口袋,紙條握在手中,靠著座椅緩緩的閉上眼睛。
在張九靈身後的座位,有一個矮小、獐頭鼠目的青年,青年見到張九靈拿出三百鈔票,眼裏閃過一絲貪婪,又看到張九靈將鈔票放入衣袖口袋,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火車還在慢慢前行,而張九靈已經睡著,不軌之人已經悄悄的行動。
獐頭鼠目的青年,從自己的座位站起,伸手摸兜拿出一盒煙,朝車間吸煙地區走去,在路過張九靈座位時,眼睛的餘光瞄了兩眼,然後走到吸煙區,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和打火機,點著煙緩緩的抽了一口,眼神一直在觀察張九靈,看張九靈是不是睡著,是不是陷入深睡。
一根煙的時間,青年已經看清楚,將手裏的煙頭丟入煙鐵盒內,雙手一揣兜,麵無表情的走向張九靈,再次路過張九靈的座位,青年悄悄的坐在張九靈的身邊,伸出右手拉起張九靈道袍衣袖,見裏邊有一個小口袋。
青年臉上閃過得意,左手緩慢的伸入衣袖裏,摸到口袋路口,手捏著裏邊的錢,輕輕一抽三百塊錢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