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大陸,天鬥帝國,天鬥城外,落葉山腳下,兩道身影肅然地對立著。
天邊的夕陽隻剩下半個腦袋,淡黃色的餘暉緩緩灑在成片的闊葉林樹頂上,透過層層遮擋的時而隨風飄落,時而跟風搖曳的落葉,隻留下幾縷似是而非的光輝,輕輕落在這兩個直挺挺的人的身上。偶爾吹過幾許微熱的風,林邊傳來陣陣夜鶯嘰嘰喳喳的啼鳴聲,好像在呼喚在外麵遊戲打鬧的幼鳥回家。
然而,明明是一派祥和的景象,飛回巢中路過此地的小夜鶯卻能明顯感知到空氣散發的淡淡的殺意,嚇得它趕緊揮動翅膀慌亂離去。
“張彪!我算是眼瞎看錯了人,你好歹也是達到魂宗的高手,手段卻如此卑劣無恥!連六歲的孩子都不放過。說!你把那孩子拐到哪裏去了,否則,別怪我真對你不客氣!”李大河身穿灰色鎧甲,手持長劍指向張彪,澎湃的魂力湧動,目光死死地射向他,惡狠狠地說道。
李大河乃是天鬥城巡邏護衛隊六隊隊長,一身修為也是達到魂宗級別。這樣的地位和修為,無論走到哪裏,那也是受到萬人敬仰的,可惜,他雖然早已有了妻子,但人到中年,他妻子卻一直沒有懷孕。不過,他也算是開朗,並沒有因此納妾或拋棄妻子。他和他的妻子當初算是青梅竹馬,從小生活在一起,相處幾十年,這樣的緣分來之不易。在他看來,一切都沒有妻子重要。當然,他口中的孩子也很重要。
媯淵是李大河看著長大的,他沒有孩子,就把媯淵看作自己半個兒子。從小到大媯淵幾乎都是他看著的,可是,今天他剛帶隊巡邏回來,就聽到鄰居說有個滿臉疤痕的人夾著媯淵跑出城外,嚇得他連盔甲都沒脫連忙向鄰居說的方向追去,一直追到落葉山腳下,看到張彪正站在一棵樹下,手中還把玩著一塊玉佩。
李大河瞳孔驟縮,“那是淵兒的玉佩!”
他心中大怒,“淵兒的玉佩怎麼會在他的手上?一定是他從淵兒身上搶來的!”他差點沒忍住直接衝上去劈了張彪。
“不行,淵兒生死未知,我要知道淵兒現在到底在哪。”
他硬生生壓下胸中的怒火,快速走向前去,大聲質問了起來。
於是,就出現了文中開始的那一幕。
張彪現在是一臉茫然,
“什麼?他看錯了我?我無恥卑劣?!我連孩子都不放過?!”
“李隊長,麻煩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我!”
張彪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他張彪好歹在天鬥城中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強者,隻是他從未加入過任何勢力,至今孑然一身。由於經常去大鬥魂場進行生死鬥,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多達幾十處,即使現在臉上都有幾道沒有愈合的疤痕,使得他整個人都顯得凶神惡煞,生人勿近。李大河負責巡邏的範圍也就在大鬥魂場一帶,兩個人不算熟悉,但也相互認識。
“我汙蔑你?!”
李大河簡直要氣到爆炸!
“你擄走淵兒那整條街的人可都是看見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你都敢拐帶兒童,看你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今天我李大河就要替天行道!
嘯月銀狼!附體!嘯月狼爪!”
李大河上來就使出第三魂技。他全身頓時冒出一陣刺眼的銀光,刺得張彪眼睛生疼,不待銀光散去,一隻巨大的狼爪,閃著銀灰色的光芒,向著張彪拍去。
“你當我真的好欺負是吧?!”
張彪雖然模樣粗獷,但他卻是最討厭別人拿他的樣子說事兒。
“你要鬥,我便陪你鬥!岩龜,附體!“
張彪低聲喝道:“第三魂技,玄冥盾甲!”
話音未落,四道魂環自張彪身上亮起。
一白,一黃,兩紫。同時一個巨大的龜殼將他完全罩在裏麵。
轟————!!!
一道強烈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周圍的灌木直接被連根掀拔起。
這時,一道幼小的身影自叢林深處快速飛掠,剛要到達叢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