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老子?不好意思你配不上老子,老子喜歡你姐姐,就那個校花。她胸比你大,腿比你白還比你的長,她的滋味應該比你更美味。”
時歡恍惚間,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她感覺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
“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時靜,別自取屈辱,老子沒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已經是對你的極大尊重了,你要是以後還纏著老子,可別怪老子對你不尊敬。”
時歡恍惚了半天,眼前的景色才慢慢地映入眼簾。
周圍有個男聲在笑,是他那個鄰居周岩:“時靜,你沒你姐姐長得漂亮,雖然你們是雙胞胎,但是你真的沒有她好看。我和時歡一塊兒長大的,她真的是所有男生想要的理想型。”
四周清風徐徐,頭頂的太陽被香樟樹巨大的枝幹上的樹葉遮住,唯有少數的斑駁光影透過樹葉灑下來。
時歡眼前清晰了,她看著自己的手,隻見她手裏拿著折疊好的信紙,而眼前笑的不屑看著他的少年,染著一頭金毛,像極了家裏養的貴賓犬。
時歡將手拿回來,試著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校服下胳膊上白皙的皮膚瞬間就被她掐紅了,很疼。
不是夢。
她回到了起點,,這是她人生中轉折最多的一年,十七歲。
這一年,偽善的雙胞胎妹妹為了追到單危,對她極好。
什麼好東西都給她,時歡以為妹妹是真的對她好,所以幫妹妹給單危送情書,一直都沒被單危發現。
她比妹妹白很多,雖然他倆是雙胞胎,但是在容貌上時歡比妹妹漂亮好多,主要是因為時歡皮膚很白。
卻不曾想後來喪心病狂的妹妹,聯合自己的閨蜜,把她騙到深山裏,被單危以極其殘忍的方式強.暴,單家聯合時家私下解決這件事,最後決定為她做主,她被逼迫以聯姻的方式和單危訂婚,三年後嫁給了單危。
這一年,母親為了幫她討回公道,四處奔波,求告無門,最後死在了一場重大的車禍事故裏。
這一年,她從來都隻當“哥哥”的傅臣剛成年,差點為她舉刀殺人,故意傷害,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這一年……轉折太多,多地讓她以為是世界末日。
而此刻,正是盛夏,她正被時靜利用著給單危送情書。
而剛才的那些話,都是單危侮辱時靜的。
單危是後來的她丈夫,是在那個夜晚,在她身上捅了十幾刀的劊子手。
他還記得他猙獰扭曲的臉,臉上都沾著她的血液,刀子插在她的胸口,咬牙切齒地問:“你和傅臣到底什麼關係?你們到底有沒有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告訴我!”
時歡當時隻是因為傅臣要出國,她和傅臣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她不過是出去赴約和他喝一杯踐行酒,沒想到單危派人跟蹤她,在傅臣離開後,直接讓人把她拖到了廢棄大樓樓頂。
什麼都沒聽她解釋,就捅了她。
她聽見他猙獰的笑帶著暗黑的殘忍:“等會兒傅臣來了你死了,我要看他從這裏跳下去,歡歡,我愛你的時候我把你寵在掌心,你不知好歹,非要和傅臣往來,我也可以把你剁成碎塊放在身邊,讓傅臣看著你成為一堆爛肉。”
時歡當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躺在血泊裏,單危又連著捅了她十幾刀。
傅臣拄著拐杖來的時候,她快死了。
她聽見單危嘶吼的聲音:“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憑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傅臣,今天她死了我看你怎麼辦!”
後來發生了什麼她聽得不是很真切,他隻聽到了單危撕心裂肺的哀嚎,以及刀子一下一下捅入身體的聲音。
時歡迷迷糊糊地轉眼,隻見傅臣背對著她,手上動作無比迅速,手裏的刀子,一下一下迅速捅進倒在樓頂的人身體,她似乎看到了血漿迸濺他一臉的模樣。
她伸手想要喊傅臣,可是痛地喘不過氣,她和傅臣從小一起長大,一直都把他當成鄰家大哥哥,也把他當成母親去世後唯一的依靠。
傅臣對她很好,他為了自己坐了十年牢,出獄後好幾年沒跟她見過,再見他時,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京城新貴,矜貴高冷的殘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