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嬰,臉揪成一團,都看不出來好看還是難看。習若裔疼愛的抱了起來,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哄了起來。
漸漸,舒開了臉,露出異常甜美的笑顏,那一瞬間,叫習若裔啞然,怎麼會有這麼美的笑容?可等君天宇搶了過去的時候,立刻就大哭了起來,臉又揪成一團了……
“孩子取什麼名字?”
“皇子君天毅,公主君月容。”君天宇費勁的哄來哄去就是不行呢,板下臉來:“這個丫頭太不乖了!”頓時,懷裏的女嬰哭的更厲害……
聽見孩子不斷的哭聲,豔帝也支起身子來:“你把她嚇著了!給我。”
說來也奇怪,到了豔帝懷中,君月容又平息下去,一臉舒展,張開小唇露出粉紅的舌頭,囁嚅了幾下,又閉起眼,笑了起來。
遠明公主剛進門,就看到這幅畫麵:豔帝欣慰的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身後的青皇擁著她,沒有一絲的生氣,一樣溫柔的注視著宇皇的孩子。
走進豔帝,遠明公主趁人不備將一個紙團塞入豔帝的手中,豔帝收了起來。
這時候秋公公也接到幾封信件,交與了豔帝,豔帝一一拆開來看了看,無不是一些各國發來的恭賀信文。
到了後一封,才笑道:“結盟的日子,他們定好了,下個月月中。”
“定在哪兒簽?”君天宇問道。
“是我們悠月與白雲國提出的,楚曦讓了我一步,在蘭城這兒。走幾個城就到了,很近!”
“還真是近,楚曦倒是體貼你。”君天宇冷哼一聲。
“嗬嗬……恐怕他還有其他國的使臣,現在就快準備上路了。”她如釋重負,一件心事總算落下了,轉即又看了一封無署名的信,頓生奇怪,這種信怎麼會被送進來?展開信來看了之後,臉色頓時灰了一層,先不管這是誰的來信,光是這信上的內容就足以叫她心裏不好的預感又加強一倍。
“怎麼了?”
習若裔察覺到她的失神,眼疾手快的抓來她手上的信,看了起來,皺起眉頭,拿著無名信封,問道:“秋公公,這信誰送來的!”
秋公公費解,看了看信封,半天回憶道:“回殿下,之前沒有這封信啊!倒是剛才奴才來之前,不知哪來的一陣大風,信散下來,奴才拾起來後沒有再看……”
“以後親手送來之前,務必再檢查一遍。”豔帝嚴肅的說。
“是,奴才明白了。”秋公公嚇了一跳,心想信上到底寫的什麼,好像陛下很認真。
秋公公退出去後,遠明公主不禁好奇,看道:“紫帝星已變,前方有劫難,萬事需小心。”頓時驚訝。
“紫帝星?”君天宇好笑的甩甩信,搖頭道:“豔豔,你信這些也不信自己?”
“我信一點不行嗎?”豔帝撇撇嘴。
“愚昧!”君天宇教訓的口氣說完,沒當回事的撕毀了信。
習若裔並不懂星相學,可前幾年和他師父呆了幾年,也約莫曉得一些,紫帝星什麼的他也曾聽說過,代表帝王之星的這些天上繁星,一點變動,都預示著一些事情的發生。突然想起來以前抬頭就能看見的紫星,現在微弱的幾乎看不見了,就連月月也察覺了似地問他,害的他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心裏卻有說不出的不好預感。想罷,他說道:“不管什麼星不星的,有沒有都一樣。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才是真道理。”
豔帝提起精神來,抱著懷裏的女兒,笑道:“放心,為了孩子,我一定小心。”
夜晚之時,她獨自一人看著倆封差不多都是提醒她要小心的信,幽然的歎了一口氣。
一封是道長的,一封未署名,不管誰寫的,都似乎,她是逃不掉的意思了。不信這些的道長竟然也會這樣說,到底是聽了什麼風聲,才主動放下不信邪的自持來呢?
就在她想不明白到底能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時,門外響起了遠明公主的求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