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若裔漠然的抽開了手,難看的臉色上硬擠出一絲笑容:“都是微臣該做的。”
君天宇冷笑一聲,上去攬住了豔帝的身子,當習若裔不存在似地,直接問道:“六個月的話,那我可能是孩子的父親咯?”
豔帝不想再鬥來鬥去,是就是吧,他君天宇又能拿她怎麼樣呢?於是點了點頭,很茫然的回道:“是你的,怎麼了?”
“月月!”習若裔崩潰的喊了一聲,萬沒想到她會說得如此平靜,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感受。
其實這段時間,豔帝想了很久,既然實在是舍不得眼前的倆大才人,幹脆效仿曾經的某位短命的女皇先祖,一起收入後宮得了,立倆位青皇就是了,不然吵得她整日雞犬不寧,很煩。
“青皇,我說過我們長相廝守,不會舍棄你的。”她甩開身上的大手,朝習若裔抱了過去。
“豔豔你還說過隻要和我在一起的話。”君天宇又提了出來,心中為她腹中有了他的孩子而狂喜。
“你著什麼急,不是想要青皇嗎?我封你為宇皇就是了。你們可是我的左輔右弼啊,少了誰不行,虧待了誰也不行,是不是?我思來付去,決定除了你們,不找別人了就是。”她說的輕鬆。
眼前倆個男人頓時臉黑了一層,怒道:“你還想找誰!”
“我是帝王,本來就想找誰就找誰!”她也擺了臉色,撐著酸酸的腰身吼了一句。
“君豔豔你不要一再過分。”君天宇瞪著她,好像提醒著她,自己隨時都會造反似地。
“過分嗎?我給了你那麼多機會,夠寬容的了!何況這是你害我到這一步的,你有什麼好怨言的!”
“……”君天宇沒了底氣。
“好了,你們長途跋涉歸來,必定很累,朕也是,都下去休息個幾日吧。”
說完,豔帝把他們都推出了寢宮,自己掀著扇子,一身的冷熱交替淋漓汗。她長呼了一口氣,心想剛剛差點應付不過來,要是習若裔也把持不住發了火,她會著急的暈厥的。這場三人行,不能再亂下去了,她不把控住,一定會翻船的。
然而這場三人行,她真的想得太簡單了,從君天宇的仆人口中,意外得知了絮也懷孕的事兒。看來這不是三人行,而是四人行。
難怪君天宇每次回一趟王府都會高興,好像從她這兒得來的不歡,經過絮那兒都一掃而光。可見絮丫頭安慰人的本事,一點都沒減弱。
“你說男人可以要幾個女人,女人憑什麼不能要幾個男人呢?何況你母皇我還是位皇帝,憑什麼都讓他們欺負呢?”花園裏,豔帝摟著一歲多的大兒子君月洺問著。
君月銘洺著無辜的大眼睛,才聽不懂她唧唧哇哇的說的什麼……
“哎,你也不理解母皇的煩惱。”
“決定都做了,還煩惱什麼呢?”消失了幾天後的習若裔從花園後走出。
“若,你總算出現了。”抱著孩子迎了上去,被他雙臂一摟,又靠在了那身熱熱的胸膛上。
“我來是要告訴你,楚曦那邊有消息了。”
豔帝的眼睛一亮,問道:“他們現今怎麼說?”
“徹王逃了,楚曦重新登位,而且還定下了新皇妃,應該是不久會大婚了。”說著,拿出一封信來。
信上果然如習若裔所說,白雲國的江山重回楚曦的手中,提及將來倆國重修舊好,定下盟約,百年互不相侵的事來。
“本來還指望他早點登位,阻止大戰,沒想到,你們倒先獲勝回來了。”她搖頭笑道,“若,果然是不會讓我失望的人。”
“這是為了你!可沒想到你……”他有些黯然的看了看她的腹部。
“同樣是骨肉,我……舍不得這個孩子。”如果是別人的,她也許會狠心冒險打胎,但是君天宇的,她真的做不到。
“算了,你的孩子,都一樣。”當初他以為楓兒是她的孩子,那時候的心情,和現在有什麼倆樣呢?不過是再經曆一次罷了。
習若裔長歎了一口氣,收緊了雙臂,懷裏的她似乎也貼緊了身子,貪戀的吸著他和孩子倆個人的味道,一臉的安然。
她說:“我們一家團圓了。”她每一天都在擔心習若裔會回不來,讓她的心失了一端的平衡。
“一家……”習若裔口中念著這個他自小追求的倆個字,心裏重新熱乎起。他所期望的生活,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