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真的不進去嗎?”習若裔問道。
“嗯,我在外逛一圈。你不用急,午時我們在涼亭見。”
“好,在外小心。”
豔帝心領神會的點頭,與習若裔在青冥門的門口附近分開。
看著豔帝飛馬消失在眼前的身影,習若裔跳下馬來。眼前,昔日的朱紅的大門,已經脫下許多紅漆,斑斑駁駁,舊破不堪。
“這位公子,請問要找誰?”門口守著的少年問他。
“請小師弟帶話,弟子習若裔,求見倆位長老。”
“嗯,等等。”
少年向門裏跑去,讓習若裔等在門口。
隻見青冥門的大院裏,不見昔日忙碌的師兄弟們,隻有一小群小弟子們在跟著師父們練武。
其中一人瞄了瞄大門,露出很意外的樣子,朝習若裔走來。
“習師父。”來人熱情的喊道。
“陸飛。”習若裔看出來人,笑道:“你也做師父了?”
“是啊。師父,快進來。你不在,師祖他們常念叨你。”
“我今日來就是拜見師父他們的。”
“哦,那一道去大殿吧。師祖他們正在授課呢。”
“授課?”習若裔很驚訝,轉即看看那寥寥無幾的院子裏的人,這才明白了似地:“難怪外麵練武的人這麼少,原來在大殿。”
“也不是……師父你不知道,最近一年多,門裏發生不少事。一言難盡。”
這時傳話的那名少年也急火火的跑來,朝習若裔道:“師祖有請公子。”
於是,三人走走說說,一道入了大殿。
眼前仍舊是不多的數十位弟子聽課而已,與從前坐滿殿堂,位置都不夠的情形遠遠不能相比。
青冥長老與白眉長老不約而同從座上蹣跚而起,老淚縱橫的與習若裔相迎。
“師父、師伯。”多年不見二位有著養育之恩的長老,習若裔激動的下跪在他們麵前。
“快起來,今不同往昔,不能跪!”
倆位長老急忙拉習若裔起來,揮退了大殿中的無多的弟子,走向了內殿。
會客的單間裏,幾人一塊兒坐下。
陸飛奉上熱茶後,將門帶了起來。倆位長老一同向習若裔叩拜,驚得習若裔急忙阻攔。
“老夫拜見青皇殿下。”
“師父!豈有這個道理,是折我做徒弟的壽啊!”習若裔亦跪了下來。
想當年,幼年的他父母雙亡,六親無靠,是眼前倆位長老將他帶回了青冥門,一手帶大。沒有師父,哪來今日的他?該拜再拜的人,是他。
習若裔攔阻倆位長老,在他們麵前叩了三個頭。
師徒三人聊了聊,說到近年來的青冥門每況愈下,原本的好名聲都因那背叛師門的顧伝燁私下拉幫結派,勾結官府做不法之事而盡毀,拜師學藝的越來越少,青冥門已經大不如從前。顧伝燁從大牢裏出逃之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青冥門裏,幾乎卷走門裏的所有金銀。青冥門差點因之關門,無法維持下去。很多師兄弟都選擇了離去,隻有大徒弟上官清依然在門中堅持。
“這一年苦了清兒,忙裏忙外的,才勉強維持到現在這個狀況。”青冥長老搖頭歎道。
“可再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徒弟們是走了一批又一批,能留下來帶小的,微乎其微。”
“所以師父你們才親自授課?”他暗自為之憐惜,二位長老年事已高,還要辛苦帶弟子,實在是……
“是啊,青冥門是我們的心血,不能就這麼廢了。”
“既然這樣……”
習若裔思付了片刻,將懷裏的幾張簽有他與豔帝二人之名,蓋著大印的數千兩銀票取出。雙手遞給了二老:“徒兒在青冥山學徒多年,至今未能報答師門。這一點,隻能為青冥門盡一點綿薄之力。望師父笑納。”
二老驚動,如何都不敢接受。
“這是陛下的意思,師父師伯,隻能收下。”不得已,習若裔假作此說。
“……”倆位長老隻得心中萬分感激,含淚將銀票收好,之後又提到:“聽說官府在抓顧伝燁,可是依我們在江湖上得來的消息,顧伝燁極有可能逃出國了。”
“出國了?這就難抓了……”
“最有可能的是白雲國,靠著最近,關係與我們也最好,一般什麼人過去後不會查的太嚴。”倆位長老也不想再對那個背叛師門的徒弟再保密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了。
習若裔點頭思付,打算回去找豔帝商量,同白雲國的國主同一封信,倆國一塊兒。可他這時候也沒想到,顧伝燁以後會搞出那麼大個事兒,如果早知道,不會讓顧伝燁活著逃出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