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服出巡的豔帝在回了宮以後,立刻下旨,將從小到大的貼身侍女絮兒賜給了左政王君天宇。
絮兒走的時候似乎是不舍,問豔帝以後能不能讓她常來看看。
豔帝笑道:“當然可以,外麵朕是君,你是侍女,可私下裏,朕沒將你當外人。”
“這樣就好,絮兒一直怕陛下生氣呢。再說陛下懷著孕,奴婢真想照顧您,等過了這陣再走。”絮說。
“朕的身體不差,丫頭你別擔心了,快去政王府吧,恐怕左政王在等著你。”豔帝說著的時候,依然帶著淺淺的笑容。
絮表麵上點頭,心裏卻在琢磨,到底豔帝的腦子裏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一點沒有左政王?可憐她還覺得左政王的心中,總有豔帝的一席之地呢……
看來帝王無情的古話,真不是隨口亂說的……
四個月以後,悠月王朝的宮廷內,豔帝臥在床邊,看著昔日那名為自己製作婚服的宮女做出的嬰兒衣裳,麵露喜悅,讚不絕口。
“陛下……”秋公公送來急件,道:“白雲國國君書信一封,請陛下親啟。”
“放在桌上吧。”豔帝淡然的說著。
“是,陛下。”秋公公正欲退下,轉身一見左政王,當即跪拜。
“秋公公,其他人都退下。”君天宇一臉冷漠。
豔帝對左政王視若無睹,依然看著她手中的衣裳,聽那君天宇沒頭沒腦的一句:“混賬!”掉頭看去,隻見君天宇已經撕了那封剛送來的信,臉上布滿惱怒。
“你撕了我看什麼?!”豔帝也不由得冷起一臉。
“看什麼?這每月兩封,你還看不夠?君豔豔,你糊塗了,當初出什麼宮!接他什麼禮物!”
“你才是糊塗了,宮也出了,禮物也收了,過去的,改不回來。”轉即不解的看他,問道:“你來這又有什麼事?”
她心裏有些忐忑,習若裔身在禦書房中忙著公文,不在身邊,她唯恐最後一段時間,君天宇會做出什麼極端的舉動來。
眼前那堆嬰兒的衣裝,刺痛左政王的眼睛,像一團荊棘,擋在眼前,阻隔了她與他原本無間的距離。他沉住氣走了過去,坐在床邊,不顧她的別扭,一手挑起了那張蠱惑人心的容顏,一手按在她的腹上,霸道的親吻上去。
“豔豔,總有一天,你的心,你的身子,都會是我的。”
“君天宇,我已經手下留情多次,連絮都給了你,還不夠嗎?你不要再得寸進尺了。”
“我、要、你。”君天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目光中死死的盯住她。
“……”被他這麼看著,豔帝不是不想說話,隻是腹部傳來的一撥疼痛止住了。
“不管你現在的孩子是誰的,青皇隻能是我。以前答應的事,我不反悔,婚後不會碰其他人,隻是……”君天宇說著,站了起來,思付的說道:“除了絮之外,我不能棄她於不顧。你知道她和別人不一樣。冰清玉潔,善良溫和,視你也如親姐姐一般對待。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有責任照顧她一生。”
等了半晌,身後人不說話,他冷冷問道:“不說一些什麼嗎?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要知道這是你逼我的,否則我不會一時氣憤,真的碰了那樣完美的她……”
“……來人!!”豔帝趁著陣痛剛停下,大喊一聲。
“豔豔?!”君天宇驚詫,對急入門中的秋公公喝道:“快宣太醫!”
一聲令下,寢宮乃至宮廷上下都陷入忐忑的忙碌之中。
分娩的陣痛中,豔帝幾乎用盡了精力,熬了整整一日,也未能產下腹中胎兒,漸漸有些虛脫過去的傾向。
習若裔見狀,緊抓豔帝的手,穩住心神,鼓勵道:“月月,不能放棄。聽見產婆說的了嗎?再使點力,快了!”
“若……不要看,不要……啊……”又一陣陣痛傳來,豔帝說不下去,痛的眼淚直流。她見過那血淋淋的場麵,她不希望習若裔看見,留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