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文宣公主幾乎要中暑,一到房中,急忙展開衣服,將緊裹腹部的布繞開。
看著近四個月的身子,她定下心神,決定不再拖延,按左政王的意思對豔帝下藥。雖然她恨不得豔帝死了才好,但是豔帝死了,左政王未必會繞過她。想想,隻拿了一味墮胎藥放在袖中。
文宣公主悄悄躲進了禦膳房附近,聲東擊西,讓看守的小宮女循聲出去。看著那碗要端給豔帝的燕窩紅豆粥,文宣公主投入了墮胎藥,趁著小宮女還沒回頭,悄然的從偏門離去。
房門外的小宮女什麼也沒發現,二丈摸不著頭腦,回頭正要跨進門,倆三隻老鼠竄了出來,嚇的她急忙躲出去,直到沒了動靜,才進了禦膳房。
禦膳房的地上飄著一張手絹,圖案很美,小宮女不知道是誰的,又喜歡,偷偷收了起來。
吱吱聲又傳來,小宮女害怕惡心的又跳出了禦膳房。
剛巧,這時候打掃禦膳房的宮女正二丈摸不著頭腦的過來了,邊走邊鬱悶著:“怪了,她帶老鼠幹什麼?”
“老鼠?”小宮女頓時寒顫起來,抓著剛來的宮女說:“禦膳房裏有老鼠。”
“啊?!別胡說,這地方我每天都打掃,哪來的老鼠!”年紀稍大點的宮女尖利的看了小宮女一眼,心想要是房裏有這些東西,她頭還保得住嗎?
“不是……真的,剛才我真的看見好幾隻,現在房裏還有聲音呢!”討厭毛茸茸的東西的小宮女躲在了門後。
打掃的宮女冷聲道:“不要胡說!我進去看看,房裏不會有這些東西的。”說著進去了,結果還真逮了一批出來。
這下有些麻煩了,打掃的宮女不敢發話,隻叫小宮女別亂說話,自己卻思付著來的時候,無意看見,豔帝身邊的紅人提著一個古怪的紅籠子路過的情景。
是那個姑娘放的嗎?可是為什麼呢……打掃的宮女想不出理由,事情就這麼放過去了……
小宮女端著那碗燕窩紅豆粥,遠遠的看著豔帝與習侍郎在花園中乘涼。路上撞見左政王,被問了幾句,讓她跟在了身邊。
粥端了過去時,習侍郎卻止住她,拿出針來驗了驗,見針沒有變黑才放行通過。
豔帝不願意喝,讓小宮女擱在了一邊先退下,轉即問君天宇來有什麼事。
君天宇見習若裔也在,心裏不舒服,本想找著談事的借口想支開習若裔。而她竟然以身子不適,不允習若裔的離去……
隻得壓下怒火,不悅的說:“帶楓兒見我。”
“等他大點兒……”豔帝敷衍著他。
君天宇不顧習若裔在場,直接怒道:“我說要見他!現在!我已經幾個月沒見到他了。”
心裏有點小小的憐憫,可豔帝不得不沉著臉色,道:“讓我考慮幾天……”
突然她的臂被猛抓住,君天宇吼道:“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你還給我!”
習若裔一把打開君天宇,將她擋在身後,冷靜的說:“陛下說考慮幾天,左政王這點耐性都沒有?”
“這是我與她的事,你一個外人沒資格管!”
豔帝知道再下去,必然會使得君天宇惱羞成怒,一等時機成熟就會起兵造反。便說:“我會讓楓兒見你的,再說,要花些時間帶他來。你等幾日吧。”
聽此言,君天宇相信自己的兒子肯定不在京都城裏,隻可恨暗中花了很多人力,也找不出究竟藏到哪去了。如果不是他親曆她做出這種事,根本不敢相信,當初那個幼稚又單純的君豔豔會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誰人在幫她?一個人是絕對成不了這麼多事的!
“我等不了那麼久。豔豔,你承諾的事,不要忘了!”君天宇威脅起來。
“我記得,我天天記得,你幹脆逼死我吧,我死了你就開心了。”豔帝也心情浮躁的惱了一句。
君天宇臉色暗下去,斂住怒氣,不發一語。
看著眼前糾纏不休的人,豔帝頭疼不已,堵著氣去拿粥喝,漸漸地覺得味道不正,便止住了。正要問問這粥怎麼煮成這樣的時候,胸口鑽心的灼疼痛讓她喘不過氣來,一股血腥味從喉嚨裏湧出。
“嘭——”她扶著桌子跌下去,下腹也傳來劇痛感。
“月月!”
“……豔豔!!”
倒在桌邊的豔帝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了,口中湧出鮮血,雙手糾結在胸口與腹部上,抽搐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