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睜開了眼睛,微弱的燭光中,看清眼前人,震驚的瞪大眼睛。掙紮了數次,沒有起身的力氣。
身邊的上官清,滿臉的緋紅,迷糊的看了她一陣,發出了嘶吼,用力的撕去了她胸口的衣裳……
不!住手!不要這樣對她!
“啊!!”洵月泛出了絕望的淚花。
疼痛折磨的她哭天喊地,毫無對抗的勁,可是有人聽得到嗎?
被折磨中,幾乎產生了輕生的念頭,想咬舌自盡,了斷這場致命的打擊。
“嘭——”門被重重的踢開。
“畜生!”震怒中的君天宇將上官清從她身上拖了下來,揮拳下去,打進了地裏。
眼中的渾濁不減,直到被揍的吐了血,上官清才恢複了神智,一醒之後,莫名其妙。
看著床上衣著淩亂的洵月,上官清驚住,不敢置信。
房門外頭,冷著臉的董月柔看著上官清,發出不恥的目光,轉身就走。
上官清大急,二話不說的向門外追去。
君天宇去抓上官清時,出了門,已經找不到人影了。床上嗚嗚奄奄的人兒,君天宇麵露心疼,將她一把抱起,回了王府。
回來後的她一直沉在水浴中,甚至想悶死自己,還是宮女聽了君天宇的話,硬將她拖出來的。
她一聲不吭,呆坐在椅子上。
後悔了,為什麼她要出宮呢?不出宮就不會有這種事呢……她閉上了眼睛,頭埋在雙臂裏。
君天宇痛心疾首的安慰著她,嘴皮快磨破了,可她還是不說話。
“豔豔……難過就哭出來,這事隻有我知道,沒事兒。”他繼續說。
洵月除了腦袋震蕩,無法表達此刻淩亂至極的恐慌。過了很久,頭抽了一下,捂住腦袋:“父王要是知道了怎麼辦?他會罵死我的!”
君天宇封了她的嘴巴:“不會知道的,我不說,你也不說,他們也沒機會說,將來沒有人知道的。”
“可是,我怎麼辦……我以後怎麼辦!”說著,洵月終於放聲大哭。
“我不會丟棄豔豔的。”
撫著她,抱入了懷裏,手停留在她那頭順滑如瀑的青絲上,動作很輕柔。
她恍恍惚惚之中,似乎是輾轉在懸崖岸邊,眼前隻有君天宇這根長繩,拉住了自己。
天宇!不要丟下我!
她埋頭在他胸中,痛哭了下去。
那一夜,心神不寧的她回了寢宮,輾轉在床裏,一滅燈燭,腦中翻騰起那可怕的一幕。驚嚇的爬了起來,不敢再滅燈燭。
桌上的紅剪在她眼中赫然醒目,她放不下被玷汙的羞辱,又不敢放聲的大哭。她盯著銅鏡裏那種淚花的臉,剪刀起起落落的在脖子上。
她還以為洞房花燭,與天宇他執手百年,一生隻屬於對方。可是,她……
手中的利器還是抵在了脖子上,一點點刺入,看著銅鏡那汩汩的鮮紅滲在了脖子上。
狂風吹來,窗戶猛地大開,左右搖擺,吱吱呀呀。
染著黑血的白帕飛撲在她臉上,遮去了她的麵容,沾濕了淚水。
貼身婢女的絮兒一進來,看這一幕嚇住了,搶去洵月手中的凶器。
剪落,洵月抓下了臉上的白帕失聲痛哭。
“公主怎麼了?”絮的臉上露出不解。
她抱著絮,死活不肯讓絮叫別人來,哭了很久,在抽噎中漸漸昏睡過去。
憂傷不止的她不說不鬧,一連抑鬱了多日,人瘦了,肩也削了。平常還見客,如今若是客,均不願見。原本上弟弟永卓那兒玩去,也不去了,就是呆在屋子裏,一個人悶著。隻有君天宇來看她的之時,才拆了麵紗,勉強露出幾絲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