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非如此,隻是,他人做的話恐怕有閑話。不過豔豔,方才那是我府上的丫頭,賣身在府中,已是我的人,就像你父皇的妃子和宮女,不無奇怪。”
洵月公主略懂的點了點頭,想起方才撞見他的私事,也不好意思了,臉上有些羞意。
見她不說話,君天宇扯了扯她的衣袖,有意靠了上來:“將來你我一樣會做這些的,你看見也無妨。現在你尚小,等你過了及笄,我迎你過門,以後,隻同你在一起玩鬧,好不好?”
洵月漸漸舒展開眉頭,任靠著的他故意弄了一陣癢,笑不成聲的滾進他懷裏。
“求了一年多了,如今你還沒帶我出去過一次。”
君天宇眯起眼來,想了一陣,幽幽笑起來:“等我不忙了,就近尋個白天的時候,帶你出去逛逛。”
“好!”洵月樂壞了,撒開了矜持,在他的床椅上自在起來。
看著眼前宛如幼兒般天真的她,燈燭下,深黑的眸子裏,輕蔑之光一閃而逝。
過了一月後,君天宇來約她,要帶她悄悄的出宮。
沒帶一個下人,她坐上了政王府的馬車,換上便服就順利的出了宮。
人來人往的街上,男子裝束的洵月公主,眨著那雙若水的眸子,稀奇的看著四周。
她是怕生的,尤其,在這麼多陌生的人麵前。
君天宇見她口上說新奇,可人是膽怯的很,人多的地方,讓來讓去,也不知要讓到何處去。
眼中露出不屑,睥睨著唯唯諾諾的她,他有意往人更多的地方走了去。
洵月本來就有些不知所措,好不易才湊近了君天宇,緊跟著後頭,生怕丟了。一會兒,又離了距離,她忙避開人群,徑直湊到了他的身邊。突然手被他牽住,有些不好意思欲脫手,反而被抓的更緊。
“你要是丟了,那我可要心疼了。”君天宇說。
心頭一暖,垂下頭去,任由他牽了,微微在手心發出汗來。他們逛累了,跑去茶樓喝了會茶,最後在館裏歇下來。
坐在閣樓邊,她心神蕩了起來,往吵鬧的街道上看去。
街上幾個麵目可憎的家丁追逐著一名破衣襤褸的女子,差點抓住了,被一位黑衣少俠阻擋。另一批打手又從巷子裏冒了出來,向那名女子追去。就在女子要被逮住時,一道白影飛來攔劫,四五下,將那批家丁統統打退,讓那女子逃走了。
洵月看那白衣服的人,一頭的銀發,臉上竟然沒有五官。她很驚奇的嚇了一跳,捂住嘴巴。
打手們見女子跑了,怒怪眼前的倆人多管閑事,動手打了起來。黑衣少俠教訓家丁的同時也和銀發的無臉人鬥上幾招,整個一團混戰。
“步君風,別以為凡事都隻有你能做!”黑衣少俠說,火速將那批家丁放倒,轉即又與無臉人比逗下去。
步君風?那個無臉人是這名字?
她無意識的目光隨著那名叫步君風的人的身影,似雲如月般的動作舞在眼中,漸漸的失了神……
步君風無念戰之意,打敗家丁們之後,“噌”的躍上屋頂就走。
“嗖——”暗器飛在肩上,步君風意外的轉頭看了一眼,急忙逃脫。
洵月麵露出擔憂,看的君天宇丟出的暗器,心想他怎麼傷人呢?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說他。
君天宇微微一笑:“那人名為步君風,以偷盜為生,專門欺負人,官府頭疼不已,早就欲拿他。我替官府教訓教訓他。”
“是這樣啊……”她還以為步君風是好人,原來錯了。
黑衣少俠還在與家丁們糾纏不休,君天宇看的有些煩,拿出了腰牌亮了亮。家丁中有些個懂事的,看了牌子,臉色大變,微微向君天宇鞠了一躬,拉起其他同夥就散掉了。
好厲害!洵月心中仰慕萬分,正想誇上倆句的,突然,水喝多了,想去洗手。
君天宇笑道:“別叫人看見你是女扮男裝啊。”
她心裏清楚的點了點頭,問了小二就近的茅房在何處,接著就往外頭去了。
身上的急意一解,舒服了許多,她自在的出了隱蔽的茅房。走在深長的巷子裏,細細的哭聲,叫她豎起耳朵,循聲看去。
那步君風與之前的女子就躲在雜物之後啊!
女子一口一個恩公,道歉聲不斷,聽的洵月有些怪了。
“他、他偷盜之輩,不是什麼好人,你別道歉了。”洵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