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2 / 3)

夏草跟隨過去,替她拽好被子,就自動消失了。

夏草走出門外,輕輕的拉上門,她舉頭,看了看天邊剛才閃過黑影的方向,又看了看鄭子蕭睡覺的地方,心中暗想到,在這短短的幾天裏,鄭子蕭都已經遭到好幾次刺殺了,雖然每一次都是被自己擋了下來,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夏草輕輕的歎息一聲,鄭子蕭,天下第一公子,的的確確是很好的人,也不知道主上究竟收到她發出去的消息了沒有,還有三天了,救,或者是不救?無論如何,總是該有一個回應吧?

心中遲疑了一下,夏草走進禦膳房,端起盤子,微笑著與禦膳房的宮女侍衛們打了些招呼,就回到了鄭子蕭的門外守著了。

既然主上沒有發話,那麼在接收到消息之前,她是斷然不能夠讓鄭子蕭有半分損傷的。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主上一向愛護賢才,像鄭子蕭這種名揚天下而且並不是浪得虛名的人,依據主上的性格,他一定是不肯錯過的!

那些黑衣人見狀,本來是想要衝進去查看鄭子蕭的情況的,可是恰好夏草站著的位置又不偏不斜,同樣是外麵那些侍衛們關注的焦點,隻要她一動,就會引來大量禁衛軍。因此,他們就算是想殺了夏草再硬闖進去,也不可能,根本就下不去手。

於是,那些黑衣人在公主府牆上,或者鄭子蕭的門外,默默地徘徊,像極了無家可歸的流浪犬一樣,終於過了很久之後,他們選擇了悄無聲息的離開。

夏草守在門口,看著他們離開後,嘴角不自覺的就彎了彎,想在她的眼皮底下行動,恐怕難度不小。

屋內躺在床上的鄭子蕭也是輕輕的挑一挑眉,理了理被子,繼續睡了。雖然被下了化功散,可是,基本的危險刺殺,她還是沒有到達連這些都斷定不出來的地步。

鄭國後宮

一個衣著淺色桃紅的女子安安靜靜的踱步走進宮中,跪下,輕輕開口說道,“皇後娘娘,根據我們的消息回報,我們譴去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鄭子蕭。”

咦?竟然有這等事情?花奴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一圈,看來,她是小看了那個什麼鄭子蕭了!

身子微微的向前傾,花奴探頭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淺紅女子見花奴麵容隱有怒色,身體抖了抖,搖一搖頭,回答道,“據說是長公主內闈,幾乎都是由夏草秋葉負責,春花冬雪根本插不了手。而且我們派去的殺手,大多數都受到了禁衛軍的牽製,因此,我們探不到消息。”

“那就找人接近那兩個丫頭啊!”花奴怒咄道,“沒用的東西!”

那個丫頭連忙埋下頭去,忙不跌的叩首認罪,然而全身卻都是顫抖著的,嘴唇基本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拖下去,杖責!”花奴氣得摔下了手中削到一半的蘋果。

“不要……不要……,”桃紅宮裝女子垂死掙紮,不停的搖頭,哽咽道,“奴婢已經……已經……派人去了!”

花奴聞言,盯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殿來,繞著她走了一圈,舉著刀子在她的淚眼婆娑的臉上比劃了幾下,把自己的臉湊近,俯視她,冷冷的問道,“結果呢?結果如何?”

桃紅宮裝女子畏懼的看了她一眼,一個勁的搖頭晃腦,驚恐萬狀的說道,“暫時,暫時還沒有結果。”

桃紅宮裝女子見花奴神情不對,立刻抱住她的腿道,“皇後娘娘,再給奴婢幾天時間,一定會有消息的!”

“給時間?”花奴聞言,反問那個女子,冷笑一下,手下用力,刀子便劃開了桃紅宮裝女子的臉。“沒有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還找什麼借口。”

一滴鮮血應聲落地,“嗒”的一聲,這滴血砸在地上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而且響亮。

寂靜,寂靜!桃紅宮裝女子幾乎不敢發出聲音呼痛,隻是使勁磕頭求饒。

一瞬間,繼寂靜以後,又有“砰砰砰”的磕頭聲音接踵而至。

花奴一腳把她踢開,厭惡的扔開手中的刀子,大聲怒喝道,“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

立刻,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從門外麵走進了幾個嬤嬤,伸出幹枯的手,架著那個丫頭就拖下去了。

“不要啊!娘娘!”桃紅宮裝女子不停的磕頭頓足,大呼饒命。

尖細而且刺耳的哭饒聲反反複複的回旋在空洞洞的宮室中,久久不散。

接下來又該如何呢?花奴一臉狠絕的,一步一步的又重新踱步走上高高的鳳椅,坐上去,心中思量道,既然接近不了她,那麼就隻有靜觀其變了!

想來,有鄭帝的幾千侍衛,而且還全部都是些禁衛軍水泄不通的圍在鄭子蕭府外,也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的紕漏的,現在,還是不要杞人憂天了吧!

花奴想到這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既然心如毒蠍手段淩厲的鄭國皇後娘娘花奴都探不到鄭子蕭的消息,那麼蕭衍,自然就更不用提了!

明天了!時間還真是走得快!鄭子蕭做在銅鏡前,看著鏡子了泛黃的麵孔,心中想到,如果真的沒辦法,她也學學她的母親,來個半路逃婚,再不行,就與遼國談判,退楚之兵,解除婚約。如果這樣都沒有辦法改變全局,那她就隻得又調動霽月教眾了!

鄭子蕭走開身去,拿起玄冰劍,拔開,她清楚的記得,當初上官冰把霽月令牌給她的時候,她擔心放在包袱裏不方便攜帶,於是放在了劍柄裏。

自古以來,行走於江湖的俠客們,通常都是劍在人在,劍失人亡,鄭子蕭做為時代的產物,有這種想法,自然也算不上奇怪。

鄭子蕭把玄冰劍放在一邊,拿起劍柄,反反複複的端詳了幾遍,可是,令她大吃一驚的是,令牌竟然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