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3 / 3)

“再不現身,休怪我折了你這梨林,化其為荒山!”鄭子蕭的口氣甚是狂妄。她的性格曆來如此,遇柔則柔,遇剛則剛。自從從落菊山下山,她幾乎一直渺小得微乎其微,幾乎折了原來的本性,要怪,也隻能怪衛宇他們將她保護得太好了,其實,她本就不是溫室裏嬌豔的花,而是鏗鏘的蘭!

哼!她一揮劍,直接運功易雪滅天訣最後一訣,加上她的功力本就是處於第九重大成境界,這一招使出,便竟然生生的削去了大半個梨林。

“黃口小兒,盡是狂妄!若能接我十招,便算你是後生中的上乘身手了!”一個聲音傳來,自然也是傲慢至極。

“我不殺無頭之人,報上名來!”鄭子蕭也毫不遜色,出言相譏。

“哼!就讓你這廝死個明白,看我靈山怪長的厲害!”那人的身影漸漸顯出,是一個瘦骨伶仃的老頭,臉上沒有多少肉,,下巴極尖,呈倒三角形,麵目猙獰,眼珠突出,好像就要掉出來一般。

那人手持一根銅鐵拐杖,順勢一揮,就向鄭子蕭的身上招呼而來。

鄭子蕭也不躲閃,操起手中的劍就迎了上去。

如果說那靈山怪長的武器奇特的話,那麼鄭子蕭的也差不到哪裏去,畢竟,她用的,是天山玄冰劍,剛強之力不比那重上百斤的拐杖小。雖然並沒有人能夠認出此劍,但畢竟是貨真價實的東西,自然不一般。

那怪長行走江湖多年,內息深厚,加上實戰經驗充足,所以盡管鄭子蕭練成了易雪滅天訣,而且有血珠凝息,也占不了多大優勢,短時間內,隻能打個平手,誰也占不了上風。

於是,兩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不幾時,已經鬥上了不下於三十回合。

那靈山怪長見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輩所困,不由得大怒,招式便自然變得更加淩厲詭異起來。

高手過招,最忌心亂,鄭子蕭一見他隱有怒色,心神不一,便趁機破其招式,一間襲去。那怪長手中拐杖來不及收回,隻得騰空一躍,險險的避過一招,可是更強的劍風也隨之即來,怪長躲閃不過,生生的挨下一劍。原來,鄭子蕭與他過了幾招,便知其門路,於是不想再做過多糾纏,虛晃了一招,隻把實力留在了後一劍上。

怪長更是氣極,他在靈山諸怪中位居怪首,向來德高望重,哪裏曾受過這般羞辱,吃過這些虧?於是拐杖揮動得更快,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鄭子蕭也不驚慌,隻是在那裏隻守不攻,消耗怪長的內息。大約有拆了數十招,鄭子蕭不再拖延,腳步生花,右手揮劍擋住那怪長的拐杖,左手直逼,一瞬間,掐住了怪長的咽喉。

事不必細言,勝負已分!

“滾!”鄭子蕭打掉怪長手中的拐杖,吐出一個字。

那怪長冷哼一聲,消失了蹤影。

鄭子蕭看著被毀得亂七糟八的梨林,也沒了觀賞休息的興致,抬步就要離開。

“錚”,琴音再次響起,而且,不隻是琴音,是琴簫合奏,鄭子蕭冷笑,白天的好心情也一掃而光,淡然道,“何方神聖,有請現身!”

“哈哈哈,小子功夫不錯!”聲到人至,不是先聞聲後見人,鄭子蕭隻是心中多提防了幾分,這倆個人不是剛才的怪長之流。

兩人皆是奇醜無比,其中一個人臉上劃了一條長長的疤,看起來像是一條爬動的小蛇,生動而又詭異,他抱著一把琴,眼光直直的盯著鄭子蕭。另外一個人,手持翠玉簫,披頭散發,麵色泛黃,形容枯槁,衣著襤褸,鞋子上還有一個破洞,漏出大大的腳趾頭。

鄭子蕭見狀,大聲問道,“尊姓大名?”

“哈哈哈多說無益,接招!”那兩人一陣狂笑,彈琴鳴簫,想必,他們是料定了鄭子蕭出不去了吧!

音符跳躍閃動極快,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濃濃的殺氣直接蹦出。以發聲處為中心,周圍的梨林敵不住這強大的氣流,也紛紛折斷,枝葉花瓣散落了一地。

鄭子蕭以劍倚在劍上,做出眩暈模樣,手中卻暗暗用力,調整內息,一麵抵擋這些音符,一麵向劍輸入寒氣,傳至地麵,慢慢的,地上開始凝結了一層又一層的冰。

那兩個彈琴奏簫之人見鄭子蕭吃力,心裏自然放鬆了警惕,並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變化。

忽然,鄭子蕭把劍一橫,向兩人刺來,兩人慌忙錯身抵擋,哪料腳已結動發麻,行走不便,一個咧切,倒將了下來,急忙爬起來,鄭子蕭的劍已經到了眼前。

鄭子蕭看著他們吃驚的模樣,心中冷笑,也有幾分得意,但也隻是威嚇他們,沒有取其性命,讓其離開了。

她不清楚,她是否會好上殺戮,江湖是個大染缸,形形色色的人與物都有,她擔心她呆得太久,會受到影響,失了本心,戀上殺伐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