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夥人？”莫海勝皺眉，“什麼合夥人？”
席夢喬手指在桌麵上無意識地輕敲，“嗯，津海市城北區的銀安建材，建安建材，鴻安建材，沈大建材，還有……對了，恒大，這些建材公司，大老板好象是同一個人。”她笑了笑，望著莫海勝。
莫海勝悄悄握緊雙拳，沉默不語。
席夢喬瞥了一眼莫海勝的雙手，“這些建材公司還有一個共同點，價格一模一樣，而且與盛昌集團也都有業務往來。”
莫海勝眉頭皺得更緊了，在不明白席夢喬的用意之前，不敢插話。
席夢喬眼睫一掩，垂下眸光，雙手十指相扣，似是思考了兩秒，又迅速抬眸，“我前陣子有空，我就去那些公司轉了轉，問了問，我說，我要購買一批物資，他們給我報出的價格，原本跟盛昌的采購價一樣，但我說我要買一大批，他們就重新給我報了價，比盛昌集團從他們那裏采購的價格，足足低了三成。”
莫海勝感覺自己手習有些濕熱，額上似有細汗冒出，但他不敢伸手去擦，強作鎮定，終於開口，“席總裁，你與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是沒什麼意思，想必是我閑得無聊了，想找莫經理聊聊天吧。”席夢喬輕輕笑了，“哦，對了，我大概知道，城北這幾家公司，和城南的鴻運、國茂、美星等幾家大的建材公司，占了整個津海建材市場大概百分之七十多的份額。”
莫海勝心頭一跳，手握得更緊，“那又如何？”
“不如何，大概一兩天之後，我就能知道大老板是誰了。”席夢喬輕輕轉了轉椅子，按了內線，嘀一聲被接起後，她說道：“張助理，讓廖經理進來吧。”
莫海勝一驚，扭頭看向門口。
門被推開，廖家永進來了，看到站著的莫海勝，吃了一驚，疑惑地望著他。
“莫經理，你可以出去了。”席夢喬看到廖家永進來，看到莫海勝的瞬間，兩人麵上表情突變。
莫海勝見席夢喬下了逐客令，隻好向門口走，與廖家永身形交錯時，點了點頭，目光深沉，若含深意。
廖家永皺著眉思索，慢慢坐到席夢喬對麵的椅子裏。
席夢喬笑道：“我以為廖經理和莫經理一樣，不願意坐在這個位置上呢。”
廖家永壓抑著不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才問道：“我不會委屈自己，能坐著，我決不會站著。”
“好，”席夢喬點頭，“廖經理到很直接，那麼，我就把剛才跟莫經理講過的話，再跟廖經理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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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言抬腕看了看表，就快到下班時間了。
這幾天他一直沒有時間過盛昌那邊，忍不住要打電話問問那邊的情況。
剛撥出號碼，電話就接通了，那頭席夢喬輕輕“喂”了一聲。
“你接得好快。”他笑道，“不會是在等我電話吧？”
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我正想打給你啊，幾你彙報今天我做的事哦。”
“你找他們談話了？”他閑閑地問。
“是，談了。具體我們見麵再說，好不好？”她語氣輕快，似乎正在出門，“我們去雲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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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餐廳，依然賓客滿堂。俯視窗外，燈火繁華。
“就這樣，我讓他們在我辦公室相見，但又不能交談。我看他們臉色都好黑呢。”席夢喬正切著牛排，一邊向蘇景言彙報。
“嗯。今天晚上，他們可能會睡不著了。”蘇景言笑了，捏了捏她臉頰，“我們小喬越來越象總裁樣了。”
席夢喬輕歎一聲，“雖然我都說了，但接下來他們會怎樣，倒是挺令人擔憂的。”
“那些資料呢？你怎麼處理？”蘇景言把自己這份切好的牛肉放到她麵前，再把她那盤切得到外是刀口的牛排，端到自己麵前。
席夢喬笑得眉眼彎彎，“我鎖進保險櫃裏了。”
“做得好，”他也笑，“這樣處理就很好了。剩下的事不用你擔心，會向好的方向發展。”
“好的方向，那是什麼方向？”她眨大大眼，疑惑地望著他。
他抿著唇笑，“就是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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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怎麼都成了縮頭烏龜？現在都轉性了？”章曼跺著腳，惱火地罵道，“到底是為什麼？……啊？你們都覺得席總裁還不錯？到底在說什麼鬼！”
憤然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床上，她臉色鐵青，咬著牙在房內踱步。
想了想，又拿起電話，轉撥另一個號碼，等對方一接，便迫不及待道：“喂，廖家永，剛剛莫海勝說什麼你知道嗎？他居然說席總裁還不錯！……嘎！你也是這樣想的？你們到底什麼意思？現在跟她一個陣營了？”
那頭，廖家永語音冷淡，“是，章副主席，我不管海勝如何，反正我是決定好好上班，管好我份內的事，別的我沒那麼多精力去想了。”